“是。”大夫如实回道，“能走路就不错了，他这样……”

大夫早前就听说过薛家的一些事情，薛蟠是被流放到西北，但是薛家人时不时去瞧薛蟠。薛蟠过得比其他的流放之人还要好，还有就是薛蟠有时候的脾气不好，外头的人都说薛蟠不像是来流放的。

大夫轻叹，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薛夫人只能看贺大夫远去的背影，当薛宝钗过来的时候，薛夫人就跟女儿说了薛蟠的事情。

“他又闹了什么？”薛宝钗只觉得这个兄长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和人争吵了几句就打起来了。”薛夫人道，“你说，别人说他，他忍忍啊。这边的人，长得那么壮实，他那么弱，瞎折腾什么啊。”

薛夫人倒是想去怪那些人，可她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特别是薛蟠之前犯过大罪。别人都觉得薛蟠过得太好了，被流放了，还有家人惦记着，还时不时能吃到一些好东西。

这让薛夫人也无奈，他们都来西北了，又怎么可能不对儿子好一点。

“看来啊，我们是真的无用。”薛夫人道，“但凡有用一点，也不至于如此。”

“换一个地方。”秦千户开口，“不过换的地方可能会偏僻一点。”

秦千户对薛蟠没有什么好感，可薛蟠到底是薛宝钗的兄长，他才这么说的。

“到了那边，你们可能得少去看他一些。”秦千户道，“他来的前面一段时间，倒是安静。这一段时间，难免就又有些傲起来。”

秦千户早前就知道一些事情，他知道要是自己跟薛夫人和薛宝钗那么说，指不定惹她们不高兴。这不，他还没说，薛蟠就又出事。

“他就是不长记性。”薛夫人点头，“那就给他换偏一点的地方，反正也是要让他种地交粮食的，让他多辛苦一点。”

薛夫人明白秦千户的意思，薛蟠可能过得真的有点好，以至于薛蟠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让薛宝钗嫁给秦千户，可不是为了让秦千户一直照顾薛蟠的，她知道那样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