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钻石，不捡白不捡。

【森鸥外】没有嫌弃女孩身上的脏污，走到了芥川银旁边，抬起了袖子，轻柔地替她擦去了脸上的大部分污迹。

“亲人是很宝贵的。带我前去吧，小银。你哥哥平时身体如何？能给我说一说吗？”【森鸥外】明知故问。他不该知道芥川龙之介这样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擂钵街小孩的身体情况。

“哥哥他……天生身体就不好，经常咳嗽，偶尔还会吐血。他为了给我找吃的，之前冒雨在夜晚出门，回来之后就发高烧病倒了。我问了这里的医生，都不愿意救他。”芥川银提起的时候，神色十分沮丧。

“小孩子不需要考虑这些。银酱——”【森鸥外】试图去抱起芥川银，“可爱的女孩子只需要向大人撒娇就可以了！——对了，你哥哥还有意识吗？”

已经见识大人世界肮脏的芥川银条件反射地颤抖了一下，却勉强算是控制住了自己。虽然芥川银忍不住避开了【森鸥外】的视线，身体却没有躲避：“还有意识。”

“小银可以不用这么紧张的哦？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森鸥外】将芥川银轻轻抱起，“走那么久，已经很累了吧？”

芥川银一顿：“我们已经快到了。你怎么知道我走了很久？”

“因为小银太可爱了，很难不注意吧？这附近是交火地带，刚才的我救人的路口是交火地带的边缘。那片危险地带的另一侧是擂钵街外，而……你很显然应该是擂钵街的居住者。”【森鸥外】神色柔和。

然后，【森鸥外】话风一转：“你的哥哥身体不好是真的，但发烧到不能行动，恐怕是谎言吧？”

芥川银一听，面色变得惨白。

【森鸥外】轻轻拍了拍芥川银的背：“小银，你虽然衣着有些……破旧，但看你气色，你应该的确有一个很关心你的哥哥吧？”

被指出在说谎的芥川银紧张地听着【森鸥外】说的话，不由得攥紧了【森鸥外】黑袍的布面。

【森鸥外】轻柔地将芥川银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哥哥很关心你，如果还能行动，恐怕不会让你出来。所以在雨夜去寻找食物后发烧，身体不好容易咳嗽都应当是真的。你敢带我回去，那么他还保有意识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