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问：“你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要带给嫂子的，我帮你带过去。”

王拥杰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她照顾好自己就好。”

于归洋：“那我就这么转告她了？”

王拥杰：“嗯。”

回到房间，于归洋还无法从老师们即将到来的激动中平静。

他拉着池渊说了好多好多有关人鱼的未来，说到最后，他实在熬不住了，就在池渊的怀里沉沉睡去。

尽管很多地方，池渊都无法理解，但他依旧坚持倾听，一点也不嫌烦。

“晚安，洋洋。”他吻了吻小人鱼的额头，“愿我们的将来，如你所愿。”

第二天，于归洋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科斯和云敛，让他们代替他和池渊去台湾海峡巡逻。

他再三叮嘱鱼雷的危险性，要求他们一定要以自身安全为重。为此，他还特地借用了老王的手机，找到老王手机里存的海战类型的电影。

守岛是一项孤独的工作，为了消磨时光，老王每次都会拜托林嫂，帮他下载一些好看的影视剧和小说，里面就有一些涉及到海战的影片。

人鱼们第一次看电影，尽管手机屏幕很小，但他们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这让于归洋感到了一丝内疚。

其实，他是可以为人鱼找来消遣的玩意儿的，就像老王那样，用手机或者平板，到沿岸有网络的地方下载游戏、电影等等，再带回来给人鱼们玩。

但他没有那么做。

人鱼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当他们察觉到这些东西比贝壳牌还要好玩的时候，一定会沉迷其中。

那就更没有时间学习了。

想想看，他都还没把更多的贝壳牌玩法教给他们，他们就已经玩得那样起劲，几乎可以废寝忘食。

那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更多好玩好看的东西，他们哪还有心思放在学习上？

他的观点是，不是不让他们玩，但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会汉语。等学会汉语之后，再让他们玩也不迟。

于归洋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想法已经和绝大多数家长不谋而合。

但这样显然不是最合适的教育方式，一味的压制，只会让人鱼/孩子在将来自由的时候，失去自我控制的能力，结果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