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

独孤令歪了歪头重复了一句，然后就想站起来走过去认真的闻闻司空摘星身上的味道，可是奈何她刚一动，一旁的陆小凤就开口道。

“你身上有什么味道都得盖下去，下次你易容的时候往身上抹几把香粉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把味道盖过去就是了，何必麻烦小令呢。”

陆小凤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何必管身上什么味道，反正都是你易容的破绽，这是学艺不精，有什么好说的？

司空摘星听了这话又瞪了陆小凤一眼，看了看独孤令没有动，知道对方是不准备站起来闻他了，有些失落地坐在了陆小凤旁边。

“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们来着？不应该是去和楚留香偷画吗？怎么，知道偷不了了，想找我们帮忙？”陆小凤决心把话扯到正事上，比如说现在搅弄江湖风雨的那幅画。于是便带着笑打趣道。

陆小凤这人和司空摘星的关系就是这样，在人家不在的时候就为人家的轻功感到骄傲和自豪，就好像是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夸赞人家，但是人一旦对面了，这话语就免不了打趣。

司空摘星冷哼了一声，好像是有些不服气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还用你们帮？”说完，看了一眼独孤令，见她神色淡然，便又故作不经意的加了一句。“楚留香的轻功的确不错，可是我也不差。别说四大名捕了，就算是诸葛正我亲自护送，我也有办法下手。”

“可是楚留香旁边还有两个帮手呢，胡铁花和姬冰雁的武功也不差，你一个人真的不需要帮手吗？”陆小凤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那幅画的传闻太过诡异，说不定不只是楚留香，还有各路人马都在蠢蠢欲动。

“为一幅画争来夺去也算有意思？武林人都这样吗？”独孤令觉得一幅画实在是没什么在意的。“我是喜欢和你们做些有趣的事，可是没事去偷别人家的画也挺奇怪的，我们应该勉强算是好人吧，起码现在还算是好人吧。”

江湖和朝堂仿佛在相互鄙视，江湖中人看不起朝廷，但是又攀不上朝廷，朝廷也未必看得起江湖。

在大部分江湖人看来，劫朝廷的东西和讲不讲义气，做不做好人是没有关系的，更何况这东西本来也不是朝廷的，是朝廷从江湖人手里给抢过去要护到皇宫里的，宝贝能者居之。

“我也不在乎什么宝藏和武功秘籍，可我和楚留香总得分出胜负，他叫盗帅，我叫偷王之王，谁是天下第一，总得有个定数。”司空摘星对于自己的职业还是非常有上进心的，一定要成为业内第一。“大不了我偷完了之后便还回去，那样麻烦的东西，我才懒得留在身上呢。”

不知是不是天下第一这个词戳中了独孤令心中的某一个点，她换了个姿势，双手合十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问道：“只要赢了你和那个叫楚留香的就是天下第一神偷了？”

司空摘星不晓得独孤令心中在想什么，听到这话当即回道：“当然。”

独孤令突的一笑，然后对司空摘星道：“你轻功再好也不是我养父的对手，我养父才是天下第一，你和他比不过尔尔，这么说或许刻薄，毕竟以你这个年纪能达到这种地步，也算得上是天才。”

司空摘星不知道独孤令的养父是谁，更不知道关于鬼父的那一场，听到面前的姑娘夸赞自己的父亲也没觉得怎么样，姑娘家崇拜自己父亲是理所当然的，别说是姑娘了，她小时候也崇拜过自己的父亲。此刻的重点全在独孤令夸他是个天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