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把相框放到理子手里,“这个送给你。”

我们把悟之前在冲绳拍的照片洗出来了,然后一起去买了一个相框把照片放在里面。

“谢谢……”理子接过相框,她抽了抽鼻子有点想哭,不过暂时忍住了,“可惜上面没有安雅姐姐和硝子姐姐。”

“啊,那个的话,”我指了指照片,“我和硝子拍了一张合照放在这张照片底下了。”

悟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所以说很奇怪,为什么要放在底下啊。”

“那是因为我们买完相框才想起来这件事……”

“哈哈,还真有赤蜂大人的风格。”黑井小姐忍不住笑了。

我上前和那位父亲的友人说话,他的名字是伊戈尔,表面上是做海运生意,其实主营的还是偷渡。我俩交谈了几句,但也无非只是互相询问近来可好之类的。“你很像列昂尼德,他也是那种会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他伸出手和我握了握。

列昂尼德是我父亲的名字,但是他从来没和我提过自己的过去和故乡。最多只有一边给我看他以前在世界各地拍的照片,一边和我讲这个国家的人文风情。我不可能对父亲的过去不好奇,不过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机。“时间差不多了吧?她们一路上,还有到俄罗斯以后都拜托您了。”

“其实如果你现在想改变主意我也完全可以安排。”

“不了,我现在在这里过得很好。”我礼貌的微笑一下,“谢谢您。”

我回到大家身边的时候,悟惊奇的看着我,“为什么一个俄罗斯人和一个半俄罗斯人要用日语对话?”

“我不会说俄罗斯语。”我不禁汗颜,“我从小在日本长大,我爸爸也从来没讲过俄罗斯话。我对俄罗斯语的水平也只有电影里学到的几句而已。”

“说一句来听听?”悟一脸好奇。

“你对我的日式发音到底有什么期待……”但我还是清了清嗓子说道,“одинзавсехивсезаодного.*”

“这是什么意思?”杰的表情就像听我念了一句咒语。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出自《三个火枪手》。”

杰有些困惑,“大仲马不是法国人吗?”

“哦,俄罗斯人打群架好像喜欢喊这个。还有Ура!*”

悟一脸嫌弃,“你好像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学到。”

“那不然呢?我看的又不是教育频道!”

“你们几个,船差不多要开了哦。”硝子出声喊道。

我们消停下来,送她们俩登上那艘货船。看到理子一副努力憋着的表情,我说道,“想哭就哭吧,把眼泪留在这里,到了那里就不会再哭了。”我摸摸她的头顶,“再说了,等到俄罗斯再哭就太冷了,眼泪会冻住的。”

理子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表情,“我现在好像又不是很想哭了……”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