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门外,他俩一挨训结束出来,我就迎上去。

“那我去看看硝子那边如何了。”杰很有眼色的离开了。

悟看了看我,最后只是说,“一起走走吧。”

我想要的就是这个,对他点点头。

“五条家怎么样也好,和悟都没有关系。”我和他一起走着。

“不是五条的话,还怎么和你组四暗刻。”悟一直目视前方,没有任何表情。

“五筒或者五万也可以啊,五筒的话还能组九莲宝灯*,不是比四暗刻更厉害。”我也维持视线平直的看向前方,“站在我身边的是悟。你是悟,所以是五条悟。不是因为是五条再是五条悟的。”

悟停下了脚步。

“但我不会只甘于这样的。”

我也停下来,有点不解的看着他。

“我当然知道,安雅你的话绝对不会因为五条家擅自做了什么就对我有别的看法。但是我不能接受五条家成为阻碍我的绊脚石,我想把整个五条家握在手心里。”悟一字一句,严肃的像是在宣誓,“因为我的不足,让你蒙受了危险。认真地说,”他深吸一口气,“我很惭愧。我只是在懊恼自己的失败而已。”

悟从那次共同的任务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派人去查。然后他就知道了那个咒灵根本没有所谓的“一男一女同时进入”这种扯淡的条件,我们得到的资料也没有说明那处居民区以前是个孤儿院,孤儿院的院长最后因为虐待儿童进了监狱。

夜蛾老师当然是不知情,他只是拿到了资料。那么会和我一起出任务的男术师,夜蛾老师只能安排悟或者杰。他俩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单枪匹马解决这个咒灵,但是这个咒灵的能力十分针对我,还可以引起幻觉。也就是说我若是被他俩中的一个错杀了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我完全会死于一次意外。

太过分了。

不光是因为我性命的问题。居然想利用悟和杰的手来对我不利,万一真的让计划成功了,这会成为他们永远的伤痕和阴影。我不愿我的朋友遭受这样可怕的打击。那些所谓的高层真的还具有人性吗?一个碍眼的咒术师就要想办法除掉,甚至想让她的朋友来除掉她,根本没有在乎过那两位少年会有怎么样的感受。

我踹了五条悟一脚。

“你干什么!?”

“叫你钻牛角尖,逞强什么啊。”我掩饰心中的低落,“这种事哪能一蹴而就的,你难道要好几年都不和我说话吗?”

“怎么可能,做不到的。”悟没因为我踹他多说什么,上前用手在我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喂!”我想躲开,被他揪着抹了好几下。

他一脸正经,“今天让某个欠揍的家伙摸过了,给你弄干净。”

我嫌弃的推开他,“你手都没洗过!”

“有无下限!”

“你不是还没练成自动档吗,不许找借口!我要洗脸!”我打算找个室外水池去洗一洗。

“你有没有搞错?我起码比禅院家的那个家伙干净吧!烦死了,禅院家的男的怎么都那么讨厌!”悟从后面拽住我的衣领,“不许洗!”

我们一直拉拉扯扯直到水池边,悟还拼命叫嚷“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结果在我们的争执下,不小心把水池的半个池子给砸了。

“……”

“……”

“悟,我们溜吧。”

“嗯。”

我们拔腿就跑,逃跑的时候,我还不小心发现目睹我俩的暴行,并目瞪口呆看着我们肇事逃离无耻行径的京都校校长。

我当然不会想到,这个烦人的老头子会在十多年后还能继续拎着这个过往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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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美院落榜生:指阿道夫·希特勒。早年他想成为画家,但是两度被维也纳艺术学院拒之门外。

*怪兽电力公司:2001年的美国计算机动画喜剧片,在这家公司里任职的都是怪兽。

*九莲宝灯:日本麻将中役满的一项,和牌方式与国标麻将类似,若是九面听(即听九张牌)的情况,记作纯正九莲宝灯或真九莲宝灯,计双倍役满,如不能听所有九张牌,但和牌后牌型与其类似的称作九莲宝灯(不是听九张),计单倍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