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手动了动，莫盛欢从病房里走出来，形容憔悴。

“我儿子呢！”赵女士悲愤的抓住莫盛欢衣领，白崇德拦都拦不住。

“抱歉，安糯，谁都不想见。”莫盛欢垂眼，“他刚吃了些东西，睡下了。”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赵女士哭的泪流满面，打着莫盛欢胸膛，“你为什么不保护好我的儿子！你为什么！”

莫盛康和张芸站在不远处，莫盛康看着赵女士的模样，幽幽叹了一声，足够让前面的夫妻两都听见。

“可怜天下父母心。”

“明月，你冷静点。”白崇德试图让赵女士平静下来，自己也难过的眼眶发红，“这次是意外，谁都没想到。你得保重你的身体，等安糯出院了，你还要好好照顾他。”

赵女士哭的悲戚，放开莫盛欢，抱着白崇德失了力气。

听着赵女士的哭声，张芸都有点不忍，扯扯莫盛康，“我们走吧。”

“再等一会。”莫盛康站在原地，不愿离开。

张芸顺着莫盛康的目光，看到眼神黯然的莫盛欢，男人衣领被扯的凌乱，定定站在原地，像没了魂似的，面色苍白。

张芸一下子明白过来，莫盛康在认真欣赏莫盛欢的落魄。

什么仇什么怨，这么狠？

张芸下意识往旁边挪挪，远离莫盛康。就算和自己关系最不好的姐妹出事，自己可能会逞几句嘴上威风，但该帮忙还是会帮。

像这样认真欣赏哥哥痛失孩子的兄弟，张芸真的是第一次见。

等到白崇德扶着哭到无力的赵女士离开，莫盛康都没有走。

莫盛欢抬手理了理领口，目光偏转，一眼就看到直直盯着自己的莫盛康。

“二哥。”莫盛康真诚开口，“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