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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抉择(2 / 4)

作品:《我家太监有点攻(重生)

凌楚释叹息般地说,即使是在冬日,他手中依然拿着一柄折扇,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极为闲暇的扇了扇。

谢渺嘴里的苹果咬的嘎嘣作响,听到的时候自心底冷笑了声,在他看来,秦蕴和最好是死了才好。

傻了?太便宜这人了!

“督公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凌楚释略感诧异,照理说谢渺的反应不该这么的……幸灾乐祸才对,至少秦丰羽是他们想要拉拢的人,听到这件事,谢渺怎么也该沉思一下。

谢渺没什么表情的继续啃着手上的苹果,平静道:“秦公子失了心智于殿下而言是极为有利的事情呀,臣也没什么好伤心惊讶的。”

确实,秦家长子秦蕴和傻了,秦家军便后继无人,朝廷想要控制也会更加简单;再者,秦小姐之后会更为秦丰羽所看重,娶了她之后,便相当于将整个秦家紧紧握在了手里。

这样的诱惑,于凌楚释而言不可谓是不大,谢渺觉得,秦蕴和傻了简直是直接给了与秦小姐交好的凌楚释一个大便宜。

秦家兵权轻而易举就能握紧手里,怎么……后者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凌楚释叹了口气,摇头道:“秦大人曾经在朝中也算得上是栋梁之才,忽然就这般……本殿也只是感到惋惜,再者,秦公子的事之后,想娶到秦小姐的人京中不知会有多少。听闻九弟近些日子与秦小姐来往的很是密切。”

谢渺皱了皱眉,将苹果核往草丛里一扔。

心下却想着这女孩子想嫁哪个人又哪里是家里能决定的?像江姝不就是想着法的要嫁给他,还有自家妹妹,怎么劝也还是喜欢那个凌楚渊。

他偏过头,不自觉的打量起凌楚释的容貌来。很普通的一张脸,除了俊秀,再无其他。比之凌楚渊,的确是差了不少。

难怪听江姝说她那妹妹死活想嫁给凌楚渊,却没想着嫁给凌楚释。

毕竟……

这个七殿下,长相的确是个硬伤呀。

他沉默着叹气,凌楚释却话锋一转,声音正经了起来:“本殿听那日隐在暗中的耳目说,秦大人那日落水,与督公脱不了干系。”

谢渺一僵,从躺椅上坐直身子,“殿下可知还有什么人知道?”

那日的情境,他虽说是忘了一些,但还是记得江姝曾对秦蕴和做了些什么。若是还有旁人看见,那江姝……他怕是难以保全。

秦家的权势不容小觑,若被有心之人拿这个说事,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凌楚释转了转手中的折扇,阳光打在他杏色的外衫上,手中的动作风流飘逸至极,声音却是隐含警告的意味:“据我所知,那日在场人的除了督公所知的,还有另外两个人,王相的女儿王千青和……九弟。”

谢渺心底发起凉来,他看向了紧闭的房门。

江姝又病了,卧床养着,连门也出不得,更是一丝风都受不得。

“今日本殿来找督公,其实也就是来说这些事。”凌楚释顿了顿,忽然抬起头对谢渺比了个捧杀的动作:“就本殿所知,秦公子溺水,失了神志,这一系列的事情,都与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本殿尚不知九弟为何还没来找督公,不过……我想也应该是快了。”凌楚释垂下眼,声音放的很轻。

半晌起身拱手,对着谢渺温和笑道:“督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来,都是自己的事情,释并不想强人所难,但……本殿猜想,督公与我的合作,大抵是要就此终止了。”

谢渺喉间一滞,半晌才笑了,笑中带着苦涩:“臣希望,殿下勿要过早就断言这件事。”

可与此同时,他的心却明了起来,他与凌楚渊之间的事,这位七殿下怕是并不想掺和了。

若是真的要他做出选择,谢渺的指尖落在躺椅的把手上,抬起眼看向凌楚释:“多谢殿下今天来告诉我这些,若是……”

谢渺顿了顿,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他掩在唇边轻咳一声,嘴角勾起笑,声音莫名尖细,有几分刺耳:“我知道殿下是个好人,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殿下,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去做,尽量的为殿下铺平道路。”

凌楚释瞪大了眼,有些惊讶。

“我做这些不为什么,我只希望哪日殿下登临高位之后能记得为忠臣在史册上添下一笔。”谢渺从躺椅上下来,不再是玩世不恭,而是直直的朝凌楚释跪了下去,声音诚恳,字字珠玑有力:“臣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在所不辞,臣毕生所愿,只有那一个罢了。”

他说完,头磕在凌楚释脚边,重重的一声响起。

凌楚释有些为难,弯下身将他扶起,“本殿……并不能保证这些,但是,本殿也和督公一样,不想让忠臣蒙冤。”

谢渺低着头,无声笑了,嗓音有些嘶哑:“如此,便多谢殿下了。”

凌楚释摆摆手,在谢渺的相送下离开了。

谢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这位七殿下是绝不可能再信他的。倒不如……事先求个恩典,哪怕日后,他真的死了,也希望这位七殿下能记得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凌楚释,看着也并不像是一个奸诈的人。虽说从外表看不出什么,可就单凭在江南这人能顶住压力执意放粮,谢渺对于他的承诺,就无端的信任。

他此生所求不多,最大的希望就是谢家能平反。

他从没想着要报仇,谢往炎跟他说过,谢家永远都是忠于皇帝的。他也没想着要怎样,他只是不想让后人看见谢往炎的名字,就想起奸臣二字来。

毕竟,那人……是他爹。

谢渺转身有些艰难的走进院子,洪兴怀恰如其分的抱着药草从暗处走了出来,对谢渺无声摇了摇头。

“谢督公这次,好像沾染到了什么大麻烦呀?”洪兴怀理着手里的药材,语调闲闲。

谢渺不欲与他争辩,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她的身子……真的没有半点法子吗?”

洪兴怀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闻言淡然点了点头,声音平缓不带丝毫感情:“没有。”

谢渺叹了口气,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难受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吸着气。

“谢渺,你最好早点做好准备,别总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我从医这么多年了,在这京城里,我排第二还没人敢说是第一。那小姑娘一瞧就是个短命的,你呀,也别投入太多感情,小心到时候人家姑娘走的时候,心都死了。”洪兴怀低着头,不咸不淡的说。

“关你什么事。”谢渺剜了他一眼,也不管身上的疼痛,直直的朝房间走去。

却被一碗汤药拦住身子,洪兴怀咳了咳,有些不自然的捋着胡须:“刚熬好的,最补身子了,你别告诉她,就说是治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