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置信，一个字一个字问。

“求你了，不要去。”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要更平静。

她鼻头一酸，温热的眼泪争夺而出，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怎么会这样，她的小哥，不该是这样，这样卑微的求她！他的骄傲，他永远挺直的脊梁呢？

这一刻，真想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宰了算了！

脸颊触碰上他微凉的指尖，发烫的眼泪被他抹去，“别哭了，我不逼你。”

她仰着脸看他，眼睛被泪水模糊了，只觉得他温和了些，听他继续道：“我回来只是想再看看你罢了，本来，我也留不久了。”

留不久？她忽的抓住了重点，心重重跳了一下，急急问道：“什么叫留不久？留不久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你是不是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垂眸避开她视线，扯了个笑往后退了几部给她了空间，侧过身眺望别处，身形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传来他悠悠的回话，“不过是，回去罢了。这里没有她，回去的地方也没有她，都是一样的。”

她明明就在他眼前，却说没有她。

她理解了，心更难过了。

安静了一晌，她涩涩出声：“你回去吧，我答应你。”

他身子僵了僵，没有转过身来。

她笑了笑，继续道：“我答应你，等你回到十年后，你的，凌双，在青铜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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