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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木牌林(1 / 2)

作品:《长夜冥冥君为灯

白昱愣神的功夫,沈念已经挥掉肩上的那只手,转身看向宁凌。眼神不着痕迹的将宁凌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见宁凌全身没受伤,神色也没什么异样,一直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眉眼不自觉的柔和起来。

宁凌看着白昱怀里的东西,说:“白兄你怀里抱着个什么?动来动去的。”

“嘿嘿,我的小心肝!你要不要摸摸,这手感,美的很!”白昱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算了!我不喜欢猫!”宁凌说完看向沈念:“沈兄为何这幅表情?”

沈念轻笑道:“小豹子在宁兄眼里是只小猫。”

“难道在沈兄眼里不是猫?”宁凌反问。

“沈兄看来也是以貌取人呐!”白昱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念说。“这眨眼的功夫沈兄就说说笑笑,我这都跟沈兄呆了这么长时间,愣是没看到沈兄一个笑脸!”

沈念微微侧身,轻挑眉毛,嘴角还带着笑意,瞥了眼白昱。

“啧啧!”白昱撇撇嘴。

“别眉目传情了。我饿了,我们赶快下山!”宁凌直接说道。

“嗯?”沈念看着宁凌说。

宁凌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说:“沈兄大可留下来接着爬山。”

白昱看着宁凌略有所思。

“唉!”沈念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算见了些稀罕物:莽蛇,狼群,白虎!虽是风餐露宿委屈了我这骄矜的身子,但也不虚此行!”

宁凌一手抱臂,另一只手支起低下的额头,本王的玉佩!

白昱看着宁凌和沈念,猛然意识到宁凌刚刚出现时那种奇怪的感觉是她整个人都透着阴霾,沈念故作无奈骄矜的模样,竟驱散了刚刚的阴霾,使得宁凌此刻带上无可奈何的惆怅,甚至透着纵容的意味。

宁凌微微扬起头,抬高下巴,尽显高贵傲慢。可惜!沈念毕竟是个黄金堆出的娇贵人,又比宁凌挺拔,反倒衬的沈念更加矜贵!

“我饿了!”宁凌说道。

“我这还有几块随身的干粮。”白昱眼神看看沈念又看向自己递过去的小豹子。

沈念看了几眼小豹子,最终还是伸出一只手抓起小豹子后颈的皮毛。

“仔细点我们家小心肝!”白昱心疼的一边将虚虚裹着小豹子的衣服团起来,一边解下腰间的一个黑色小袋递给宁凌。

宁凌接过袋子,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先无意识的撇撇嘴。好吧!比石块还硬的干粮!算了,总比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飞禽走兽好!随手拿出手帕,垫着拿出一块干粮吃,并把袋子还给了白昱。

刚咬一口,宁凌突然想起前些天吃了山上的兔子,表情一僵!不会吧!兔子只吃草,应该不会乱吃东西!可是草长在这山上,带发的毛皮,腐蚀的肉!停!停!停!

白昱见宁凌先是不嫌弃的拿了块干粮,想起宁凌身份或许不低,竟然不嫌弃的能吃下去。心里增添几分欣赏。又见宁凌竟然咬着干粮,眼神飘忽,表情阴晴不定!

“很难吃?”说完,沈念将小豹子扔给白昱,随手掰下一块宁凌放在嘴边的干粮,扔进嘴里,细细品尝:“嗯~,确实不好吃!”

宁凌瞬间瞪着沈念,震惊的神色眨眼便成愤愤,“你竟然抢我嘴边的食物?”

“你的?不是白兄的么?”

“你竟然就着我的嘴,不对!我的手。你竟然掰我正吃的干粮!”

“宁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闭嘴!”宁凌瞪向白昱。

白昱无奈的拍拍额头,这位少爷病终于是犯了。

“不能吗?”沈念无辜的反问宁凌。

宁凌恶狠狠的咬了口干粮,“吃了我的干粮!欠我一桌好酒好菜!”

沈念轻笑一声,悠悠的说:“想的倒挺美!”

白昱也被宁凌逗笑了,忽然余光瞥见远处立着一块新的木牌,便朝新立的木牌走去。

这木牌明显是刚立不久,木牌上刻着常平二字。木牌四周方寸的土像是被人翻动过。白昱将裹着小心肝的衣服瘫在地上,将小心肝放到衣服上。语带宠溺的警告道:“别乱爬!”说完拿出匕首,开始挖木牌下的土。嘴里喊道:“搭把手!”

这时宁凌和沈念也走了过来。宁凌一脸的抗拒,抬眼看向沈念。

沈念嘴角挂笑,同样看着宁凌,拿出匕首,蹲下,嘴里轻声说了句“叨扰了!”,便动手挖起来。

没一会儿,露出一块破布角。待整个挖出来,白昱小心的将衣服展开铺平。一件乞丐服!更准确的说是一件小乞丐的破衣服。约莫也就四五岁的小乞丐穿的衣服,衣服上有大大小小的洞。

紧接着又挖出一撮很短的用红绳系着的头发用块素色的布仔细的包着,布料还很新,一眼便能看出是新埋下的。

白昱和宁凌看着那一撮系着红绳的头发。

沈念则看着宁凌。

“两三岁孩子的头发?”白昱疑惑的说。

“看看四周木牌都写了什么?”,宁凌刚说完。沈念就仔细查看新木牌前面的几个木牌,在隔着三四个木牌的一块木牌上看到了有刻字的痕迹,仔细擦过后,辨认出了个常字。而宁凌在新木牌的左前方的木牌上也看到一个常字。

沈念刚动手准备挖那木牌下的土。就听宁凌说:“喂!万一挖出来一副人骨,岂不吓人!别挖了!”

沈念看着宁凌,笑着点点头。

“我是好心不喊你的名字!总好过挖了人家坟墓,还让人知道名字!”宁凌说。

“你担心我?”沈念笑着看宁凌,“担心我被鬼缠身?放心,哥哥很厉害!”

宁凌面无表情的看着沈念,随即眼神移向别处。

沈念利落的挖开木牌下的土,挖出来一块破衣服的布角,衣服腐蚀的厉害。

白昱已经利落的又挖了个墓。又是一块破损的衣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