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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心尖原是乱心人(2 / 3)

作品:《重生之与君厮守

纵只愿看着,心中却仍止不住怜惜。“本就身子骨单薄,冻坏了可怎么办?”望着扑在床榻边上娇柔的女子,穿着单薄的睡衣,身上也只披了一件披风。

李少怀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的拖着她的头让她往自己怀中靠从而横抱起,抱上了床塌,动作轻柔的替她盖上被褥,撵好后起身走到了屏风后面,轻轻的推开一扇窗户,东边朝阳已经渐露头角,李少怀端坐下,拿起窗桌上那本读了一半的医书。

辰时她会看一会书,接着是清修,打一会儿拳后用早膳,常年如一日。

太阳升起,日光照进房间,将盆中秋海棠的倒影拉的斜长。

被褥之上有淡淡的甘草味,让人闻着极为舒适,直到日上三竿时,赵宛如才从安睡中醒来。

她未曾说过,李少怀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不似女子的艳浓。闻之让人心旷神怡,极为诱人。

床榻是李少怀睡过的,被褥上自然留有李少怀身上的味道,而如今她睡了一夜,被褥上也留下了她身上淡雅的梅香。

还在神想中的赵宛如突然抬头,抬头不见。于是下了床,房间很大,她巡视了四周也没瞧见人,心急了。

“莫不是她...见我在此,跑了吧?”赵宛如攒着手,依李少怀的性子,逃跑也不是不可能的。

绕过屏风看见了那扇独开的窗,窗边的桌子上摆着昨夜那本陈旧的《金匮方论》,赵宛如走近,展开,朱痕墨迹,是李少怀的摘记,用的是齐整的楷书。

甲字房窗边是客栈的后院,赵宛如低头瞧见了一个簪桃木簪子的道士正在院中打拳。

拳风出的地方惊动了前方盆栽里向阳的花,赵宛如发着恰意的笑,笑容勾起嘴角边浅浅的梨涡,“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她站在楼上的窗边望着李少怀打拳,李少怀则心中有所思的挥动着一招一式,看似如心无旁骛一般认真专注,实则心思早已跑到九霄云外了。

李少怀收拳,皱起双眉看着自己拳握的手,“我这是,怎么了?”

她自三岁被人太清真人带上山,改名叫若君,修道十七年心从未乱过。从她接触到一路同行的那女子后,李少怀才意识到。

一直逃避究竟是为哪般?

昨夜那梦,李少怀一怔,放下拳提步走到了后院的大水缸前,捧着清水打在脸上。

“一定是魔怔了!”冰冷的水一遍遍打在李少怀滚烫的脸上,“玄虚啊玄虚,你是出家人,不能有它想,更不能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着此,李少怀将一捧水覆到脸上,“哎!”

立起身,“你便不是个出家人,你也配不上人家姑娘,人家是国公府的明珠,而你李少怀只是个...”李少怀咬紧牙关。

“况且你...她尚且不知你,若知道了该作何...你又何故去招惹人家大好的姑娘,做这有悖人伦之事。”

李少怀自嘲一声,“当真自己也觉得是有悖人伦吗?”修道十多年,她懂何为情,懂何为爱,可加之一起,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既如此,就该早断了念头才是。”李少怀撑在水缸前,水面晃荡,连同着自己的倒影。

脸上的水一滴滴的从下颚流到水缸,长长的鬓发悉数染了水,衣襟也湿了大半。

赵宛如跟着她一路将房间内的窗户打开,看着她在水缸前做的一切,不禁好奇。这也是道士晨练的内容?

这秋日已经是有些凉了,更何况到了冬日呢,那岂不是要冻坏了人去,这是哪门子清修?

李少怀是背对着她的,就算赵宛如会读心术,楼上楼下相隔几十步的距离,她也是瞧不清她此时脸上所呈现出的扭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