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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天外有天自有人(1 / 2)

作品:《重生之与君厮守

近来大内朝中风波不断,因党派争斗,寇准惹怒皇帝,有罢相之意,剑拔弩张之际的寇准自身都难保,若介入师弟之事恐再添麻烦。

从事发突然到师弟入狱,这一切就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思索着这些,晏璟不由的紧了心,恐怕这背后是有着莫大的势力在操控才能这般缜密,宫中的浑水,何其深,若告诉丞相,一旦介入,恐怕会让丞相也卷进漩涡之中。

然大内的消息还没有传得那么快,她不知道,寇准已经被排挤出朝堂了,如今就算是找他帮忙也未必有用。

赵宛如...晏璟心中一愣,找她,皇族的公主,是当下最有用的。

赵宛如若知道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但是大内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晏璟推测,他们定然将消息封锁了。

可是宫墙之深,她要如何找赵宛如呢,如何将消息告诉她呢。

御状,登闻鼓?

如今李少怀已经供认不讳,若自己贸然敲响阙门之前的登闻鼓,惊动皇帝,一旦查清冤情,那么李少怀的认罪就是欺君之罪,得不偿失。

时间不能再拖,那些人既然想要害她,那她在牢中每一刻都是危险的,为今之计是要找人稳住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再怎么封锁,大内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拖延住时间,等赵宛如来吗!这是晏璟当下所思,不知道为何,她觉得赵宛如一定会去救李少怀。

开封府是京府,府牢并非平常人能进去的。

就在晏璟脑中飞快的轮转时,街道药铺内发出的淡淡草药味让她心中一震。

雇着小轿催促着车夫去往了旧曹门。

“采之,去把阿郎喊来。”冯老夫人听了孙子与晏璟几人替李少怀诉冤的话也是心急如焚。

她极为看好钟意李少怀,不单单是因为李少怀救了她孙子,而是因为李少怀为人处世的性格与那故去的长孙有些相像。陈陆阳又与他结拜,她早也已经视为义孙。

陈尧叟一直在家侍奉病榻的父亲,而翰林院由钱怀演替班所以陈尧咨也回来了,此时正与大哥陈尧叟赶往母亲院里。

“母亲!”

“尧咨回来的正好,尧叟,快快去开封府,昨夜丰乐楼出了命案,那张权知曾经就判错了案子,如今不分缘由的草草定了罪,定罪之人正是陆阳的救命恩人!”

陈尧叟兄弟二人闻言大惊,“这事怎的大内一点消息都没有?”

“甭管大内知不知晓,就凭着李真人善人模样,怎会下毒杀人!”冯老夫人是断不信李少怀会下毒杀害一个年轻女子的。

祖母的话让一旁的陈陆阳备受感动,扶着祖母连连点头,“是啊,二哥素来不近女色,对师姐妹都极为敬重爱戴,又怎心生爱慕,以此为动机去杀人。”

“好,母亲莫急,真人有冤,我这便去开封府,定拼了命也要保其平安出来!”李少怀面善,陈府上下皆欢喜,陈尧叟也看重他的才华。李少怀递了状投,是极为有潜力的,怎能让他蒙冤惨死。

“大哥,不可,你刚升迁不久,不宜介入此事,不如由我前去开封府,大哥你去内西城找寇准,真人是他的学生,他应当不会坐视不理。”

陈尧叟抬手,“如今寇准自身都难保,而那张雍又未必肯给你们翰林院脸面,我户部隶属三省,他虽是权知府,但也是我的下属,总要给我一些薄面。”

他们倒是忘了,张雍只是兼任权知开封府事。

“三郎去大理寺找大理寺的人,我赶往开封府坐镇着。”

“好,那大哥你多加小心。”

陈尧叟点头,拜别了母亲,催促着车夫驾着快马赶往了开封府。

案子敲定,斩首的告示都出来了,原先人心惶惶的丰乐楼如今落了心,不过多多少少还是受了昨夜的影响,今日来往的客人比以往明显要少了许多,让一向热闹的楼显得有些冷清。

这是酒楼,酒楼提供住宿有厢房客房,所以自然有人留在这儿过夜。

闻着安神香的尾香,丁绍德挣扎着从噩梦中惊醒,“不要!”

青丝从肩头滑下,撑坐在榻上的人吃力的闭眼一睁,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环境,朱漆床榻,绯红幔帐,檀香绕鼻,而女子香更是扑鼻。

“这是...”

床榻不远处的梳妆台旁,一个女子端坐在铜镜前描绘妆容。

这是三娘的闺房!

丁绍德心中一惊,女子的闺房极为重要,三娘的闺房她也只来过两次,还是因为要躲避一些碍事之人,迫不得已才进来的。

她知道,三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比起现下去思考这个,丁绍德现在心中杂乱。

“四郎醒了,身体可有哪儿不舒服,昨夜我...”

丁绍德润着眼眸颤问,“臻臻姑娘呢...”

顾三娘步伐轻盈,缓缓走近坐下,用温暖的手掌盖上丁绍德撑在被褥外面的手背,“四郎可还记得在大相国寺那一年?”

撑坐起的人衣服开露,瘦骨的手从她手背抽离,抚上她锁骨上的脖颈,白皙处一道刺眼的剑痕结痂,“钱氏,真狠啊!”

听着顾三娘反问的话,丁绍德挑眉,“记得。”

“主持长老说,四郎一生坎坷,命中注定会有两个女子替你挡劫。”顾三娘的手游离,端回自己腹前。

听着顾氏的话,丁绍德心里越来越沉闷,脑海之中不断闪现着昨日种种。

她狰狞道:“昨夜的结果呢?”

“臻臻的后事我会妥善处理,案子已经定了,与你没有关系,你安心在这...”

丁绍德颤抖着泛白的唇,呼吸渐重,将身上的被褥掀开,“我不能...”

顾氏强拉住她,她本就体弱,又岂能抵得过习武的女子,挣脱不得,万般无奈,千疮百孔的心如刀割,“那道士是无辜的,她们...”

顾三娘提亮了嗓音,“你清醒一点,昨夜之事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们想要借他人之手害你,你这条命是臻臻用命为你换来的,你如何能再次置自己于不顾,你扮纨绔尚且引来杀身之祸,若又介入他们的事,他们可会留你?”

这一下,直接丁绍德跪地瘫软在床头,心上的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口闷潮从心头突生,涌上喉间。顷刻间,原本就是红色的幔帐被染的血红发黑。

一直到散朝,太阳挂在东边挂了许久赵宛如才起身。

她是被噩梦惊吓而醒的,梦里是入骨之痛,梦醒,那心里的痛却分毫不减。

直到张庆将昨夜之事全盘托出,赵宛如差点失态。

慌忙从坤宁殿出去,“寇准呢,李少怀是他学生,他应该不会…”

“寇准…今早已经被罢相了,现已经在尚书省处理交接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