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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燕国公家的嫡女(1 / 2)

作品:《重生之与君厮守

乾兴元年,赵恒驾崩于福宁殿,庙号真宗,葬于永定陵。

遗诏取出,于次日一早召集文武百官宣读,“太子赵桢即位,皇后刘氏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太子年幼,军国重事权取皇太后处分。”

六月初,晋国公府。

太监凝神看着晋国公府的东院有人围守,不允人进出。

“犬子染病多月,亦不知为何!”晋国公丁谓解释道。

他回过神来只是淡淡一笑,丁谓领着太监到僻静的茶亭,屏退左右,亲自为其点茶。

文人多好茶,片刻工服见好,丁谓递去第一杯淡绿浮末的茶,茶盏以金边装饰呈喇叭状。

太监似无心品茶,见他如此平静乃皱眉道:“官家已去,圣人终究是个妇人,您贵为左相是百官之首,然为后宫所阻,如今太子尚年幼,正是时机,我在禁中圣人身边侍奉,觉得圣人对您已有了猜忌。”

茶盏落地,浮末洒出,原本烹茶时静下的心也慌乱了,“圣人能有今日,全靠老朽所扶持。”连又问,“禁中有何消息?”

“圣人欲要扶持他人立足前省,但这里面的人选,没有左相您。”

“官家驾崩到新帝登基,我还不够尽心尽力吗?”独揽大权之心油然而生,“女子便是女子,一个国家,毋须二人当政。”

于此,国丧期间,朝中大小事务以及新帝册立都由丞相所押下处理,丁谓欲独揽大权一手遮天。

“太后,这是最近的几桩事。”女官拿着一叠探子的秘报奉上,“左相在国丧期间将其国是全权压下,更下令不允朝官向太后禀报。”

“新帝年幼,人人都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还有...”女官低下头,“皇城司密报,雷允恭私下勾结左相。”

她转身,“今日雷允恭未当值,他人在哪儿?”

“相府,月初时曾有采买的宫人撞见了车架。”

刘娥皱紧眉头大怒,“混账,此等事为何不早早禀报。”

“太后息怒,都都知与左相皆是您的心腹,宫人只是偶然撞见,奴婢不敢疑。”

“让殿前都指挥使速来见我!”

“喏。”

就在太监刚准备起身离开之际,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晋国公府被禁军所围,身穿铠甲的禁军手持锋利长戈指向国公府。

乾兴元年秋,杜氏薨,三公主请出家,获允。

随着棋盘中的一粒黑子落定,白子被颠覆而输。

刘娥将手中的一颗黑子放回,“你不要因为我是皇太后就让我,这也是一种欺上。”

她合起紫色的双袖,低头道:“臣未让子,臣也不是左相,不敢欺上,太后掌棋局,是臣不如太后罢了。”

“你对丁家的处决,有何看法?”

“太后治天下,仁字当先,赏罚分明,还应明细功过,方不寒士人之心。”

“你们曾是死对头,如今他倒台,你却为他说起话来了。”刘娥看着躬身低头的紫衣大臣。

“臣不敢,身为人臣,所言皆君上,皆国家,而非己私。”

刘娥的表情渐渐沉重起来,盯着她问道:“蹊跷的是,他们还未到流放地,长子与幼子就于途中相继病逝,此事,你可知?”

她点头,“有所听闻,觉实蹊跷。”

刘娥似知道什么,起身负手道:“我不想再追究什么,朝中既然已经安宁,就不要再让它掀起风浪了。”

“是。”

数月前。

乾兴元年六月,丁谓被罢相,以勾结太监,陷害忠良,愚弄皇帝数罪并罚,抄没其家产,流放至崖州,宗族兄长与膝下四子皆遭牵连,其长子被罢黜,流放至琼州,不录其后世。

七月中旬,南下押送的犯人的队伍跟前驶来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一旁还跟着几个骑在马上的壮汉。

几个小吏抽出配刀,“挡路者何人,我们乃京城负责押送流放罪人的差遣,若无事,还请速速离去,莫要挡了公差的道。”

见无人应答,押运官便大着胆子缓缓走向前,只在片刻,马上的人一跃而下,他们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应声倒下。

不过似乎都未下死手,只是将这些押运的差遣接连打晕。

厚重的枷锁将头与手拷在一起,脸上所刺的字格外显眼,胡子拉碴,凌乱的头发已生了不少白丝。

如此,却仍然让人可怜不起来。

套着枷锁的人束起发红的眼,“惠国长公主!”他突然放声大笑,“连长公主也来亲自为我送行吗?”

车帘缓缓被掀开,从内走出来一端庄女子,看着不过双十的年华,一身素衣,仍盖不住她身上所散发的气质,“送你?”

“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

“哈哈哈,可你,不也看了我几十年么!”他朝马车走近一步,挺着腰杆,“你想杀我,可你敢吗?”

“你杀了我,就会给他惹上无尽的麻烦,今日刘娥可以猜忌我,他日,这下场就是你们!”

“哦,我忘了你是她女儿~”他又诡秘的笑道:“只可惜,骨肉也会相残,何况无半点血缘关系人呢!”

“楚王府的长昭...”赵宛如厌恶的看着他。

“他已经死了。”他勾笑着嘴角,额头青筋暴起,“背叛者,死不足惜!”

有那么一阵惋惜,旋即轻笑道:“你了解他多少,他实则不过是在救你,你可知道,他所应顾氏,皆是有条件。”

“那条件便是,”赵宛如指向丁绍文,半眯着眼,“你的命!”

带着枷锁的重重后退两步,最后镇定下来,“那又如何,在我眼里,任何背叛都是不可饶恕的!”

赵宛如冷笑,侍女伸手扶着她走下马车,“你自诩聪明,处处算计于人,可却不曾想到,你的算计,皆在人的掌控之中。”

他冷下脸,似未听懂她的话,“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的演技,可以骗过任何人吗?”

“是,曾经的你将圣人蒙在鼓里,获得了天子的宠信,一手遮天,可你知道为何,圣人突然间又不信了?”

“难道是你?”丁绍文心乱的迈前一步,“你是从什么时候...”

“见你这个伪君子第一眼时,许,更早!”

“怎么可能!”他以为是在李少怀出使回来之时,以为是自己的心急而过早的露出了破绽。

“哦对了,我的驸马,岂是你这种恶心之人能做的?”她端着手,在他一丈外走动着,“你与钱氏...”

丁绍文突然明白了什么,怒睁着眼睛回头道:“三司所查之帐,不是李少怀所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