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跟小归同一时期拍戏，春节档是流量最好的时候，我的电影在那个时候上映，这是制片方的意思，也是制片方的选择，凭什么小归能上春节档，我一上就是我故意撞档期？！”黎绮姗涨红了脸：“你不能在我头上乱扣帽子。”

“我打听过了，明明你那部电影可以提前两个月上映，是你自己给片方施压，把档期挪后至春节档。你刚才说是制片方的要求，这只能说明你刚才撒谎，你不诚实。”苏途一字一顿地道。

黎绮姗没想到苏途早查过这件事，她一时语塞，后来又理直气壮地道：“就算是我提的要求，我还不是为了票房好吗？我有什么错？”

“你错在等《末日来临》的档期宣布之后，才定下你拍的那部电影档期，你分明就是故意撞期。”苏途冷眼看着黎绮姗。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和黎绮姗以这样的方式对峙，他以为自己了解黎绮姗，谁知刚好相反。

黎绮姗脸色发白，冷笑道：“你来就是为了质问我？”

“你联合彭导故意拉踩小归一事怎么说？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主意。”苏途淡然启唇。

或许是早有心理准备，他现在已经不失望了。

他只是觉得，原来他跟黎绮姗二十年的朋友，他居然一点都不了解她，这不免有点遗憾。

此刻黎绮姗有点慌了，她试着狡辩：“这真不是我的主意……”

“你又在撒谎。彭导告诉我，是你提出来的主意，说用这种方式膈应小归，能让小归难受。”苏途打断黎绮姗的辩解。

黎绮姗怔坐在原地。

原来苏途早就找其他人查证过了才来跟她对峙，那她在苏途跟前就是一个可怜又可憎的小丑吧？

可他又知不知道，这些年她爱他爱得有多卑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