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笑了，笑得张狂，一如往昔高傲矜贵的凌家大小姐。

偏偏，她眸中带泪，看得人心酸。

“你笑什么？”夜寒霆怒了，低吼一句。

“我笑什么，自然是在笑你。你忘了吗夜寒霆，我这一身的伤都是拜你所赐，是你和你的刽子手一步步将我逼到了这副田地！可是，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吗，非要我死你了才甘心吗？”凌薇死死瞪着夜寒霆，支离破碎的眸光里不见往昔爱恋，剩下的只有深及骨髓的恨和无止境的恨。

夜寒霆望着她，心口没由地一阵收紧，他深吸了口气，稍稍平复过自己的情绪，随后，他再一次残忍地开口伤凌薇。

“若非你自己下贱，若非你心狠手辣，你也不会有今天。”

“是啊，我是贱，贱得对你死缠烂打非你不嫁，我是狠，狠得抛下我的家族奋不顾身朝你奔去，最终害得我家破人亡。若非我识人不明、遇人不淑，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别人的一句伪证就可以让你定夺我的生死，而我，连自证清白的机会都没有！”凌薇的情绪终于崩溃，疯了般哭吼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受的苦还不够吗？

难道，非得把命给他才能弥补她错爱他的罪吗？

夜寒霆感觉眼前的这个凌薇很陌生，她不再是那个成天追在自己后面，那个敢爱敢做，人人趋之若鹜的凌家大小姐，她心底分明积着怨、埋着恨，她活得卑微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