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拿手机，随便划了一下接听。

“睡得还好吗？我跟宋姝一会儿去接你出院，想吃点什么？”司墨的声音温润依旧，像寒天里的一抹暖阳，让人听着格外舒心。

“喝粥吧，医生说只能吃清淡的。”江幼青声音轻轻的。

不是气若浮丝，却也听得出身体的虚弱。

挂了电话，江幼青阖上眼皮，静静等待。

司墨亲自给江幼青熬了粥，准备好了便出发去接宋姝。

“要孩子的留不住，不要孩子的却……”

车上，宋姝望着窗外，轻轻动了动唇低声说着，像是跟司墨说，可更像是自言自语。

“她有她的选择，有时候真的是逼不得已。”司墨沉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