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秋坐在椅子上，手滑动手机，林夕在她身后弄着头发。

“下一场，换人。”外面传来副导的声音。

林夕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外面似乎是在搭景，没有催促的声音。

季清秋放下手机又看了遍词，在心里过了一遍。

“女二号，女二号呢？！”

门外的副导传来催促的声音，季清秋翻了个白眼，林夕手上的动作也停住。

“好了。”

季清秋看了看镜子，里面的女孩今天换了个妆容和衣服，“今天这妆，有一点不一样啊。”

林夕笑了笑，季清秋没说什么，浅蓝色的连衣裙带了层薄纱，细碎的头发在她眉毛上搭下，不似之前衣服的繁琐，轻便了不少。

甩了甩袖子，转身出了门。

走到剧服室门口，正好碰到蓝韵进门。

她目不斜视的想要略过蓝韵，但是衣袖被她拉住，蓝韵的脸上满是疲惫，“能不能……”

“什么？”

蓝韵的声音很小，她像是在祈求什么事情。

“能不能让明礼放过我？”

季清秋眉毛一挑，只说了四个字。

“关我屁事。”

袖子一扯，从蓝韵手里扯出来，一点不停留的走出门外。

屋内，蓝韵的手还僵在远处，没收回，仔细看，手还在微微抖动。

看向季清秋的目光里，有着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无辜和可怜，像是在演戏……

*

季清秋演完一天的戏，再回到房间的时候，明礼已经不在房间了。

平躺在床上，眯着眼休息了一会儿，手机就开始有提示音。

季清秋翻了个身，去够在床边徘徊的手机。

打开一看，果然是明礼。

播了个视频电话过去，那边接通的很快，男人背后是大片的落地窗，有些眼熟。

“你还在公司？”

明礼点头，季清秋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了，“现在我不管你还有多少工作，关电脑，回家吃饭。”

女孩的面色有些严肃，明礼一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我已经吃过饭了。”

“你吃的空气？”季清秋早就猜到他会说这个，一句话就堵住了明礼的嘴。

“半个小时之后，我再给你打，你要是不在家，我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