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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刑床(1 / 1)

作品:《屑老板无惨不做人

两面宿傩讨厌鬼舞辻无惨。

要找出理由之类的东西很简单,俯拾即是,初见时候高高在上的恶心的态度,其他更是劣迹斑斑数不胜数。即便是两面宿傩本身是个同样恶趣味的反派类型角色,也很难对鬼舞辻无惨这样卑劣的,恶毒的存在有厌恶之外的情绪。

想要这个男人哭出来。

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仅仅只要回想一遍这个念头,两面宿傩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大概是这具身体的某种神经反应,他这样想道,这时候的两面宿傩倒似乎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认定已经摆脱了藤间优成的束缚。

或许是陷入了其他什么微妙的存在也说不定。

宿傩侧脸上那对多出的怪异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红光,他略微俯身,俯视着恶鬼已经露出闪避神情的面孔,双手抓住鬼舞辻无惨的肩膀猛地一用力将他整个按倒到茶几上。

后脑勺触及木质的台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与此同时,这冲击也让茶几震颤了一下,桌面上茶盘中混杂了污血的热烫茶水飞溅出来,恰好在白色的衣襟上边晕染开濡湿的污渍。

加茂贺宪血液是劣质且腥气的,但色泽总都是一样的艳丽,溶进寡淡且微苦的茶水里头,就变成了一种妩媚的深粉红色。

两面宿傩挑了挑眉,松开了一只手臂,蘸了一点茶盘里头的液体,涂抹在鬼舞辻无惨的鼻翼下方,眼见那副总要摆出傲慢表情的脸孔上露出的嫌弃和一点点无意流露出的委屈的神采,心情不禁雀跃了起来,咒术反噬带来的疼痛转化为一种隐秘的兴奋感。

侍女这时候还瑟缩地躲在角落里,刚刚释放了内心深处恶行的她在面对更为强大恐怖的存在的时候,比常人还要更加无力得多,而被作为取血道具的加茂贺宪脸上已经满是快意,他这时候已经清楚自己怕是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那能看罪魁祸首多吃点苦头便是最好的。

“喂,女人。”两面宿傩调转了姿势,将原本按在后腰处的手松开,改为按住手腕,“再去煮一壶茶水,要烫。”

侍女颤巍巍地听从吩咐转身不去看后边发生的事情,神智都仿佛在随着翻卷的红色火舌摇曳起来,直等到那水壶变得热烫极,有苍白的烟雾袅袅腾空才抽出握在一起的手,将茶壶从炉子上拿起。

她磨蹭着转过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脑袋里边除了鬼王愤怒地嚎叫之外已经空无一物。

“煮好了啊,那就全都浇到老东西身上好了。”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其实没有完全挣脱藤间优成的束缚,刚刚拔出血藤的动作引起了一些反噬,但以鬼舞辻无惨的谨慎和胆小,暂时还是成功糊弄住了,只要不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已经被削弱了的束缚对他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加茂贺宪的脸孔又变得扭曲了起来,热烫的散发着高雅香气的茶水被刻意地从创口处浇过,极致的疼痛和活生生的折磨让他嘶哑的喉咙里边又开始有了干瘪的“啊——啊啊”的嚎叫。

随着一壶茶水浇完,大量混了腥血的液体从茶盘中间满溢了出来,两面宿傩腾出一只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茶盏,凑过去接了半杯污水,以一种危险的幅度摇晃着这个杯口很浅的茶具,好整以暇地开口:“泼茶水这种行径简直像是妇人吵架时候的动作,不过你这副样子确实是很像女人。”

极度的羞耻感从我心底升起,‘很像女人’简直就是最恶毒的措辞,我印象里的女人都是既可悲又可耻的,无论是那个不知为何会生下我,最后又迪奥当作血食吃掉的女人,还是其他我遇到的女人都是悲惨的。

我又想起了迪奥对我的评价。

‘贫弱到这种程度吗,完全不像是我的后代。’

‘如果活不了就杀掉算了。’

‘像是老鼠一样胆小的性格吗,还有这种干瘪的身材,就算告诉我他有cunt也完全不意外!’

痛点被狠狠戳中的愤怒让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鼻翼抽动间加茂贺宪劣质腥臭的血液的气味随着空气一起狠狠侵入了身体内部,我努力平复心情,氧气对我本身是没有必要的,这只是一种习惯而已,但刚刚吸入的令我反胃的气味已经彻底地占据了感官,我忍不住咳嗽干呕了起来。

“之前的针线活是什么来着?”两面宿傩压低了身子,贴近到了很近的地方,黑色的阴影铺天盖地的笼罩了上去,随即又略微起身,望向了侍女,“你知道吗?”

“知道。”侍女颤颤巍巍地回答,唯恐一不小心触怒了谁遭到灭顶的灾难。

“那就好好展示给鬼王大人看,这可是他期待的。”

这是刻意的羞辱,我几乎要窒息过去,比起之前继国缘一带来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两面宿傩带来的是一种更恶质的,来自某种意义上同类的恶意,他要把我之前对他做的所有全部加倍奉还回来。但我感觉得到,他没有杀意,只要不会死掉就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羞辱之类的做法而已。

我其实可以操控这个侍女,但这对于脱身是完全没有作用的,比起这个更重要的是让珠世,琲世还有阿吉赶紧离开,所以拖延时间是有好处的。

“你在想什么?”宿傩把盛了血水的茶盏放到了一边,掐住了我的喉咙。

脖颈以及更内里的气管已经不是鬼物维持生命的关窍,可属于人类时候的本能还影响着这具身体,更何况两面宿傩不仅仅是用手,在那手心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密布了利齿的嘴,尖锐的牙齿贴合着喉咙处的凸起,激起了一阵颤栗。

高度的紧张让我的眼睛感到干涩了起来,两面宿傩比继国缘一要擅长这种刻意的折磨得多,我失神地想道,这时候两面宿傩反而不说话了,但掐在脖颈处的手正在缩进,疼痛的刺激让我的眼球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开始反射性闭合,高频率的眨眼让泪腺里边湿润的液体在遍布了角膜和结膜之外开始溢出。

思维变得既缓慢又炽热,我艰难地思考着现在的处境,两面宿傩一定不可能完全摆脱了藤间优成,不然我肯定会死掉的,由己度人,我不可能在完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放过一个曾给我带来耻辱的存在,所以两面宿傩一定还受到某种束缚。

就在这时,一盏烛台被搁到了旁边,热烫的温度让我不自觉地向另一边偏了偏,却重新被掰了回去。不知道是否是属于我的幻觉,那蜡烛的位置似乎更近了一些,就好像贴着我的侧脸一样。

随即是很近的地方,桌面晃荡了起来,这茶几宛然成了一具刑床,温度已经变得微凉的血水淌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关键词建议搜索:cunt

标红:滴蜡,泪腺

最后:大家一起为老板点蜡吧。

应该还有一章,我还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