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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蜡烛(1 / 1)

作品:《屑老板无惨不做人

“当主大人,埼玉县的那个据点失去联系了。”

这是傍晚时候送达的消息,炎柱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转移,产屋敷和光,也就是这一代的当主却拒绝了他的提议:“这样的情况我只能想到一个存在,鬼舞辻无惨。”

他顿了顿,因为诅咒病变的灰白色眼眸却看向了炼狱慧寿郎:“他的目标是我,或者整个产屋敷家。”

炼狱慧寿郎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了,炼狱家世世代代都是产屋敷家族的护卫,他更是从小同产屋敷和光一起长大,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他张了张口,却又紧紧闭上,产屋敷和光的意思他懂,但他宁愿自己不明白。

“但是您是整个鬼杀队的心灵支柱......”炼狱慧寿郎说。

产屋敷和光却没有马上反驳,而是看向了窗户的方向,天色正在变得黯淡,夜晚将要降临了,他有很不好的预感,那种预感愈演愈烈,他霍然站了起来,多年来饱受诅咒折磨的身体格外虚弱,以至于他的步伐显得格外虚浮,但他还是立刻走到了屋外,炼狱慧寿郎立刻跟了上去。

“让其他人赶紧离开,要快!”

炼狱慧寿郎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当然听得出产屋敷和光语气有多严肃郑重,以及...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恐慌,这种恐慌是不寻常的,炼狱慧寿郎知道这恐怕意味着情况已经不容任何耽搁了,他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按照产屋敷和光的命令去通知其他人赶紧离开。

他火红色的背影就如同一团闪耀的火焰,产屋敷和光跪坐在檐廊下边,深秋的寒风让他的身体颤栗了起来,可这些都不重要,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身体在诅咒二十多年来的削弱下已经濒临崩溃,再珍惜保养都延续不了多久。

更何况产屋敷和光有预感,自己很快就会和鬼舞辻无惨见面,他是不怕死的,但那些年轻还有未来的生命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死掉。

产屋敷和光看向了日落的那个方向,黄昏时候的阳光是过于柔和的,随着时节逐步迈入冬季的轮转,天黑的时候越来越早了,他能够听见嘈杂的声音,如果还有时间的话,他大概会开个短暂的会议来让那些过于年轻的灵魂安定下来,但这些都来不及了。

“大家都走了。”炼狱慧寿郎的步伐慢了下来,他看着产屋敷和光,忽然跪了下来,“我和您一起留下来吧。”

“好。”产屋敷和光没有反驳,他的身体在寒风里颤抖,但声音却很有力,他知道炼狱慧寿郎已经做好了决定,其他人都已经离开了,如果炼狱慧寿郎想留下了拼一拼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天色又暗沉了一些,这个傍晚天边的云彩是一片猩红,瑰丽到诡异,产屋敷和光想,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大概就只能看那一分的运气了。

那也太过虚无缥缈难以捉摸了,产屋敷和光看着炼狱慧寿郎,他心里的那根弦还没有松开,其他人只是暂时离开了,里边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也有鬼杀队的年轻剑士们,可离开这里并不意味着安全,水柱,雷柱,岩柱在十五夜之后也就回了各自的住所,就连风柱之所以留在那里也是因为伤势过重。

“慧寿郎,我也是个自私的人。”产屋敷和光突然开口,他移开视线不再去看炼狱慧寿郎,“这个时候我其实一点也不释然,也没什么视死如归的想法,我在想,如果那天我让继国缘一留下就好了,他在的话风柱还有留在原来据点的大家就不会死了。”

炼狱慧寿郎抿紧了嘴唇,秋冬时节过于干燥的空气和刚刚的奔忙使得他的嘴唇干裂了开来,细微的渗血的裂口略有些痒,同时也有些疼,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悬挂在自己腰间的日轮刀,过了一会儿才说:“主公,天黑了,该点灯了,我去把其他屋子的蜡烛点上。”

“我也一起吧。”产屋敷和光站起了身,连外衣都没披上就出了房间,炼狱慧寿郎赶紧取了披风为他披上,这已然成了一种习惯。

蜡烛无需点太多,两人很快就把点蜡烛的工作做完了,烛火明灭不定,连时间也变得混沌了。

外面已经很黑了,就连点了蜡烛的室内都因为过于昏暗的天色而变得浑浊,就在这时,产屋敷和光突然抬头:“如果今晚无惨没来的话,那你就离开,我留在这里。”

炼狱慧寿郎不发一语。

这句起头的话就像是信号一样,建筑物被破坏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他们都很清楚,鬼舞辻无惨来了。

是尘埃落定的感觉。

产屋敷和光只期望自己和炼狱慧寿郎能够拖住他,越久越好,要让那些年轻的孩子们能够跑掉。

但这是奢望,一颗被掷进屋子里的表情狰狞的头颅击碎了一切。

炼狱慧寿郎认得他,头颅的主人只不过堪堪到了可以加入鬼杀队的年纪,算是成年了,但身量还不够高大,纤瘦得过分。

产屋敷和光也认得他,或者说,作为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和光记得每一个剑士,这颗头颅的主人也不会例外。

接着是破门声,先进来的那只鬼物有着暗红色的头发和赤色的眼眸,产屋敷和光抬眼看去,发现他赤红的瞳孔中央是样式古朴的汉字,左眼是‘伤魂’二字,而右眼里独独一个‘鳥’字。

不过让产屋敷和光眼神死死盯着的并不是这简单的汉字,而是鬼物熟悉的轮廓,他看了很久,嘴唇哆嗦着要张合,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能蹦出来。

产屋敷和光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欸,你的表情好像不太好看。”我跟在伤魂鸟的身后走进了屋子,看着瘦弱的面目全非肖似恶鬼的男人说道。他比我要更像是传说中丑陋的恶鬼,暴起的青筋爬满了他的上半张脸孔,而他的眼睛也是不正常的灰败的颜色,整个人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柄赭红色的日轮刀向我斩了过来,但我不需要躲避。

“铿——”伤魂鸟抽刀为我挡住了这一击,我注意到,他的刀法和还是人类时候的无二,看来那已经是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战斗本能。

短兵相接的瞬间,那个发型和眉毛让我一眼能够联想到猫头鹰的男人眼神陡然变得愤怒了起来,像是燃烧的炽灼的火焰一样,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伤魂鸟,手下的日轮刀不免泄了劲,伤魂鸟趁势一个用力,将那把有着赭红色刀刃的日轮刀挑飞了出去。

“田口!你是田口!”炼狱慧寿郎喊,他的声音很激动,但也仅此而已,这根本不会影响我对伤魂鸟的绝对控制。

伤魂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上去丝毫不为曾经的同伴而动容,他手里的刀是我随便从斯波义敏的扈从那拿的,所以不算锋利,起码对鬼来说是没什么效果的,不过人类的话......

“不用杀他。”我扫了一眼已经架在那个男人脖颈上的刀,以及产屋敷和光骤然大变的脸色,漫不经心地说,“啊对了,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啊,那其他人是都跑了对吧,你愿意告诉我一共有多少人吗,是...56个对吗?”

两人的脸色没有再变得更难看,但那种燃烧的属于愤怒情绪的火焰是那样旺盛,刚刚那个数字不过是我根据这里房间里的烛火以及其他摆设大概的猜测而已,除了产屋敷家的几个孩子之外,其他的剑士可不归我管,我想斯波义敏会很乐意用他们来解决它扈从的温饱问题。

我走到了产屋敷和光旁边,他的名字可真是不错,或者说,自从我之后,产屋敷家族的男孩名字里都要加上一个‘光’字,同源的血液果然不同凡响,我划破了产屋敷和光的手腕,他的血液格外对我的胃口,只可惜那副狰狞的面孔也实在太过丑陋了。

“呀,鬼杀队的当主...怎么反而是这么丑陋如同地狱恶鬼的面貌,话说,和光你还应该称我一声月彦大人吧。”我笑嘻嘻地凑上去,一点点把那个伤口撕开,先是外边的表皮,那一层很薄,只要小心一点是不会粘连到肉的,我的手法很好,所以疼痛应该很轻微,不过这种事情真正有趣的点就在于,产屋敷和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被完全控制用来做试验的痛苦。

“虽然你们不是我的直系后代,但我幼弟的后代也还是晚辈,和光的话,是第几代啊,每一代每一代都只能活三十岁,很痛苦吧。”从那时候到现在四百多年,产屋敷家族应该已经传了一百多代了,这简直是一个奇迹了。

我猛地一用力,吧刚刚撕开一点的表皮连带着下边的真皮层扯开,产屋敷和光发出了一声闷哼,我满意地将那层皮肉重新覆盖上去,又小心地按平整,产屋敷和光是想挣扎或者自戕的,只可惜血鬼术生成的藤条已经把他紧紧捆缚成不能动弹的状态。

“就让我来结束你们的痛苦吧。”我轻轻抚摸着那块不再服帖的人皮,将指甲狠狠陷没到肉里。

作者有话要说:阿屑在等缘一过来和两面宿傩扯头花~

现在是找消遣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