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的空间不大，秦书瑶依旧保持漠视甚至无视的态度，仿佛他是一团空气，是不存在的物体。

“怎么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魏晏诚点了支烟，一般在车里他很少吸烟，因为空气不流通，怕他呛到秦书瑶，这还是第一次不顾她的感受。可看上去更像是为了惩罚她而故意为之。

淡薄的眸子撇在他的脸上，一点猩红点亮，白烟袅袅，“魏总帮傅雅平息舆论，不也同样没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手一顿，魏晏诚深邃的眸子有刹那间的慌乱，“瑶瑶，她救过我，这一次算是我还她的，我们两不相欠。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知道了后会生气。”

“难道现在我就不生气了吗？”

“没想到你会知道。”

他说的理所应当，秦书瑶听见反倒笑了，“当欺骗成为习惯，总会不受控制的选择谎言。魏晏诚，你说我们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样？”

他们经历过大风大浪，经历过最初的磨合期，经历了不沉稳的韶华岁月，就如王倩所说，很多夫妻可以共患难，但不可以共富贵。当爱情归于平淡，才是灾难的开始。

“今天怎么了？今天的我依旧爱你，明天后天同样如此。瑶瑶，变得是你，你让我猜不透了。”

“我变了？”浓烟下，她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心里难过，压抑，挣扎，痛苦，“究竟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从前的你不屑骗我，更不会出手打我，可现在呢？我整日活在谎言里，时刻担心你会不会震怒再殴打我一顿。魏晏诚，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很恐惧，恐惧又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你隐藏的事情，更恐惧你阴沉着脸扬起的手掌。”

一字一句的控诉让魏晏诚蹙眉，他努力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圈被吐出来，好像他也陷入了某种沉思。

“是不是无话可说了，若是如此，我就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