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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尾声·下(1 / 2)

作品:《引诱月光

秦黛在浪潮般袭来的情动中浮沉,她觉得自己像一片枯叶,在空中飘了很多年,落在他肩头,潮湿的沃土,于是变成了粒种子,生了根,又发了芽。

第一次在沙发上。

谢斯白不太温柔,磨着她,非要她颤抖,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等她求饶说不要了,才心软地放慢放轻,非要她情不自禁地要来搂他的脖子。

然后,故伎重施。

秦黛觉得自己要碎了。

可又有汹涌的、弥漫的浪潮奔来。

他们似乎度过了许多个这样的黄昏,可这一次,秦黛是最受不住。

眼里起了雾,迷濛的水汽,旖旎的红。耳廓、脸颊,甚至细细的颈,都留有暧昧的粉。

她的皮肤太白,那沙发是沉郁的深咖色,她像从杯中倒入浓咖啡的牛奶。

谢斯白音调沉:“想把你绑起来,可我又怕弄疼你。”

秦黛咬着下唇,她已经克制,却还是溢出声轻喘。

对谢斯白,她今天似乎是没有原则的。

秦黛的声音被撞入了云里:“我不怕疼。”

谢斯白动作停一瞬,弯腰来抱她。

修长的手指插入秦黛发间,动作轻柔地顺着,帮她勾掉沾在脖颈上那一缕。

他故意地捡起那条领带。

秦黛手腕伸给他。

谢斯白便笑了,问:“真的?”

秦黛点头。

谢斯白眸色愈发沉了,低下脖子,吻沿着她蝴蝶骨向上,声音便也混在了动作中。

“可我今天舍不得。”

沙发那次持续了很久。

久到秦黛筋疲力尽,膝盖被磨得通红,谢斯白才抱她去浴室。

又是磋磨的一段时光。

等回床上,谢斯白似乎仍没够,捏一下她手腕,才洗完的乌黑短发滴着水,水珠颤巍巍地从发丝尖儿被晃下来,跌入秦黛锁骨。

秦黛是真的受不住了。

可是他一看她,她似乎就被他引燃了。

一同堕入深海。

全身上下,似乎都变成粉色的了。

秦黛掉不出眼泪,便红着一双眼,在谢斯白低头看过来时,轻轻地勾他脖子。

指尖摸到他眼尾那粒痣,仰一下自己脖子,小声说:“要亲一下。”

谢斯白扯过一只枕头,垫在她腰下,低头,深深吻下来。

回安北那天,是个微雨天。

榕树四季常新,十月的雨,和三月里很像。

谢斯白撑了把伞,车停下几米之外的道边。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因送秦黛到机场后,又要去公司。

尖领的衬衫,西装熨烫妥帖,颈间系一条暗纹刺绣真丝领带。

这叫秦黛想起三月底在明安路见面时的场景。

但谢斯白今早的领带是她系的,往上,喉结上还有一枚红印。

像一方印章。

也是她留下的。

秦黛立在酒店楼下的台阶上,谢斯白见她发愣,伸手将人扣住手,拉入伞下。

伞面倾斜,雨珠从谢斯白那侧滚落。

秦黛低声询问,还没离开,便要催人:“你什么时候买票?”

秦黛不能在津南待太久,她得回去排练,但也是昨晚才知,谢苑溪告诉她的一年半载,是带了夸张手法。

津南分公司项目出了点问题,棘手,谢斯白起码得处理完,才能回去。

所以只看他何时结束工作。

秦黛从昨晚,已经催问几次。

谢斯白开车门,等秦黛上去,自己收了伞,也进去。

“快了。”谢斯白吩咐司机开车,又揽一下秦黛肩头,让她靠着,“不是说困?睡会儿,到机场我喊你。”

秦黛嗯了声,靠过去,又叮嘱他:“要快点。”

到十一月,安北已经彻底冷下来。

暖气未开前的时间,是最痛苦的。

《春思》首演在即,秦黛每一天,几乎都要在团里,从早上八点待到深夜。

连周末都很少休息。

某天排练结束,收到张谢斯白发来的照片。

树枝上开的一朵樱花。

津南冷了几天后,气温又突然回暖,一棵以为春天到了的樱花树,就这么开了。

他路过时,偶然碰到,看到很多人拍照。

让司机停了车,等了十多分钟,见人少了,才得以机会上前。

做这俗世里的爱人,拍了一张,发给一千多公里外的人。

秦黛存进了相册。

下一句又问:还没有忙完吗?

等发出去,盯着对话框看了好半晌,加了句:谢斯白,我有点想你。

谢斯白在十一月下旬回了安北。

那天秦黛照旧排练到很晚,到十点钟后,排练厅只剩下她一个。

十一点钟收拾东西下班,在门口没有见到这段时间谢斯白安排的一直准点接她的司机。

却突然地,瞧见那辆隐没在冷冽夜色中的黑色越野。

是谢斯白自己开车时,会开的那辆大G。

秦黛心被挑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在她只剩几步时,那台车独有的车门开合声响起,子弹上膛的一道短促机械音,枪口仿佛正抵在秦黛心口上。

谢斯白长腿一迈,下车来。

张开手,拢出的弧度宛若夜色里那弯冷月的弧度。

秦黛飞奔进那人怀中。

心跳在紧依的两片胸膛中同时跳动。

分不清是谁先笑,又传染给谁的。天是冷的,仿佛只剩下他们拥抱的温度。

“你今早还说不确定回来的时间,”秦黛下判词,“谢斯白,你骗我。”

控诉的语调,可眼里有分明的笑意。

谢斯白低一下头,碰到她唇角。

温凉柔软的触感。

他蹭了蹭,含笑道歉:“我错了。”

又道:“想给你个惊喜。”

秦黛承认,这是进入这个冬天前,老天爷给她最好的惊喜。

她像是要粘进他怀里,昏黄路灯下,谁也不放手,抱了好久。

秦黛跟着谢斯白回了飞云湾。

老大被谢斯白从紫云别苑接了回来,听见有人要开门的动静,奔来蹲守在门口。

“欢迎回家。”家居系统的一句录入好人工智能声。

秦黛愣了下,明明才没多久,竟觉得好像隔了好多年的思念。

以及那一句,家。

老大朝二人扑过来,秦黛往里走,一眼瞧见客厅处沙发边,被扔在那儿的一只行李箱。

是她当时打包的家里谢斯白的东西。

秦黛决定趁谢斯白被老大缠着,悄悄先把这有些碍眼的箱子藏起来。

才刚靠近,谢斯白在她身后,幽幽地道:“想藏哪儿去?”

秦黛:“……”

秦黛认错态度十分良好,凑近了,微微踮一下脚,在谢斯白嘴角亲了一下。

谢斯白面无表情:“这招现在没用。”

秦黛又亲。

“……”

他还没继续昧着良心否认,才张了张嘴巴,又被吻住。

这一回有些引诱的意味。

秦黛伸手将他的领带从西装里拽出来,去解,偏偏谢斯白今天不知道系了个什么结,复杂得她好久和那领带结对峙。

谢斯白轻笑着,拉开一点她的手,自己把自己那条领带去掉,又丢掉外套,松了衬衫两粒扣,喉结一滑,笑问:“你是不是想勒死我。”

秦黛摸他喉结,被抓住手,又踮脚去问,含住,舌尖探出去舔了一下。

谢斯白没料到还有这招,顿了好几秒,低眸沉沉地盯着人。

“别生我的气。”秦黛说。

谢斯白弯腰,将人轻松抗起来,进了主卧,丢在床上。

秦黛被扔得一懵,还没反应过来,谢斯白已经压下来。

声音已然哑了:“今晚至少四次。”

秦黛:“……”

她声音断断续续地反抗:“都快十二点了……”

还要不要睡了?

谢斯白咬她后颈:“你先开始的——”

他心里一早数好了:“十五天了。”

十五天没见。

谢斯白压着人吻,不要脸道:“我要补回来。”

《春思》在12月20日,正式首演。

秦黛一早,就把几张票给了谢斯白,还有向昭然和施秋。

谢斯白又给了谢苑溪和他妈各一张,给谢崇山气得拿院里给花浇水的壶砸人,你爷爷我的呢?

每个演员能拿到的票是有限的,且开票预售早一售而空,谢斯白只好去找黄牛,高价买了一张VIP席位。

首演那天,谢苑溪竟然还拿着不知道上哪儿定制的一块应援手幅,分发给几人。

上面印着秦黛的照片,做成了Q办小人,外加一句口号,姐姐加油,姐姐冲鸭!

谢苑溪好胜心很强,他哥什么都没准备,真就像个来看演出的。

谢苑溪发出嘲讽:“哥,你现在多少是有点恃宠而骄了。”

谢斯白:“……”

懒得跟妹计较,谢斯白接到通电话,出了观众席,下去楼下大厅。

花已经被送来了,摆着很显眼的两排。

一红一白。

谢斯白接了卡片,碰到一同前来的向昭然和施秋。

两人瞧见那两排花,有点被冲击到。

有钱真好。

过于盛大好看,一众入场的观众和粉丝,在那儿合影。

向昭然和施秋异口同声:“不知道的以为你要求婚。”

施秋咔咔冲着那些玫瑰拍好几张照片,又去和海报上的秦黛合影。

“好美啊我们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