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年耿耿于怀。

月光皎皎，透过树荫，像倾泻了一室，闪闪烁烁的碎玉。

少年的脸，比那月光更加莹白。

久歌贴着他的胸口，那里是凉的，没有心跳，风吹在身上，越发的冷。

可是，这些相较于眼前的少年来说，算不得什么。

哪怕就这么冻死在他的怀里，她也觉得很……幸福。

挺翘的小鼻尖，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蹭了蹭。

他一抖，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别闹！”少年有点恼了。

心如止水了几百年的他，今晚经历了之前六百年，都没有经历过的种种复杂情绪。

小姑娘窝在他的怀里，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野猫。

原本有些恼的少年，低头看着女孩贼兮兮的小模样，忽然，也勾起唇角。

但他微扬着头，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唇。

“不许，说谎。否则，把你丢下去。”

两人此时，正在一棵树上。

准确来说，是树梢。

这是一棵参天巨树，所以很高。

只要少年一松手，久歌摔下去必定会成为一滩肉泥。

可她竟然坏心眼儿地，松开了搂着少年脖子的手。

挑着眉头，“你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