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歌已经认出来了，他就是下午在糖铺看到的那个身影。

上海滩的民众，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他们口中的一代枭雄大元帅，竟然会出摊卖糖，而且还是亲自做。

男人一滞，抬起眸子，再一次看向女孩……

然鹅，对视不过三秒。

他败了。

“你把扣子系上，耳坠摘掉。”

不忍直视，不能直视！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想立刻马上将女孩扣子系上，耳环摘掉，最好再换个发型的手！

‘噗’，女孩笑了出来。

江淮……

她默念这个名字。

这个她心心念念了几世的名字……

她记得，他临死前，说：“小家伙，又找到我啦。”

“别哭，还会见的。”

然后，他将血珠印在她的额头上，说了一串她也听不懂的咒语……

久歌似是想到什么，忽然起身冲到镜子前。

她看到自己额头上，多了一抹朱砂痣，颜色艳丽，极为显眼。

可是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

她又想到上一个世界，那女人疯狂的诅咒：“烛九阴——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生生世世爱而不得！哪怕得到，也会立刻失去！受千人嫌弃！遭万人唾弃！所有你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全部都要百倍千倍万倍地重新加注在你的每一世——”

她并不知道烛九阴是谁，那个美到惊心动魄的女人是谁，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小跟班，将他的血抹在她额头上的时候，将这些咒语，全部加诛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