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您接受我的道歉吗？全是我的错，你离开时是那样年轻，没人陪伴着，在河里肯定冷坏了吧……”

刘妈就这样流着泪望着乔语嫣不敢去眨眼，仿佛害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哭着说：“你还是那么美，和三年之前一模一样，你一直会这么年轻了吧？”

乔语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无言，她的鼻子泛起了一丝涩意，渐渐地，眼睛也和刘妈一样泛起了泪花。

刘妈就这么晃着晃着朝着她走去，每一步都有些不稳。

乔语嫣突然意识到她看着有点神态恍惚，不过三年的光阴，之前那位办事干脆利索的刘妈仿佛直接老了好多岁，一头的白发，目光有点迷糊。

仿佛晚秋枝丫上干瘪的叶子，下一秒可能就要飘落在地了。

刘妈一步一步地走至她的跟前，开心地望着她不见的容颜，开口说道。

“少奶奶，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要是我的日子到头了，我就去找您谢罪，再看看那没能来到世间的孩子，都是我的错，让你和孩子遭罪了……”

她伸出手想要碰碰乔语嫣的脸庞，又似乎有点害怕地缩回了，眼中满是想要时间停留在这一刻的渴望。

乔语嫣低下头强忍泪水，伸手放到了刘妈的胳膊上。

她一句话也不说，不过这样微小的举措，叫刘妈仿佛被雷劈似的睁大双眼，颤抖着用自己长满皱纹的手回握那一只手。

“少奶奶……？”她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但又欣喜无比，仿佛一个不过三岁的孩童，获得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一心想着多加珍视。

乔语嫣没忍心让她的渴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