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碧巧最后梗着脖子，不情不愿道：“抱歉。”

萧镜水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摇头。

九十九步都走了，还差那一步吗？

既然道歉了就好歹也装装样子，这只要不瞎都看得出青碧巧的不情不愿。

要是这种不走心的道歉都能过关，实在是说不过去。

萧镜水摇动异水扇的速度快了些，似乎是想借凉风降一降自己身上的火气。

“这位姑娘，你若是实在是不想道歉，那也就罢了。毕竟清者自清，我与鬼月君的名誉，也不是你一句话能左右的。”

萧镜水话中带了点儿软刺，却仍表现得克制有礼，堪称谦谦君子的典范。

众人不禁心生钦佩。

这种情况，真的是换个人就发飙了。

萧镜水能在这种情况下仍保持风度和理智，不愧是修太上忘情道的人。

青碧巧只觉得难堪。

她刚刚道过歉，萧镜水就这么说，是来打她的脸的吗？

既然说他的声誉不是她一句话能左右的，那还要她道歉做什么？

等着说这句话来羞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