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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锦想象过无数种惨状，但是都不足以支撑她眼前看到的这一幕幕。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夹杂着火药粉末、尘土，面前的种种对五官都是一种强烈的冲击。姚碧落把她带入怀里，说道：“你告诉我要查看些什么，在这里等我。”

春锦从姚碧落的怀里探出头来，说道：“我没那么娇气。只是真的想象不到，战场会是这么一幅惨烈的景象。”

“就不该带你来看这些。”姚碧落有些懊恼。

“落，以后，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这么冒险，好不好？”

这个时候姚碧落当然知道，应该要满口答应，但是，他说不出口。“可能，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救汪将军。”

春锦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我就知道，你连骗我一下都会。”

“是我的错，让你看到这么残忍的事。”

春锦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不，你并没有错。我想跟你并肩战斗，不想躲在你身后，事事都要你保护。”

姚碧落愣住了，许久，他道：“曾经，也在这片土地上，我母亲说过同样的话。”

闻言，春锦开心的笑起来。

姚碧落爱看春锦肆意的笑，在皇城的时候，春锦总是藏起真实的自己，连笑也是一尘不变。

“不过，比之我母亲……”姚碧落假装打量了春锦一番，说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春锦听出了姚碧落的假意奚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就从脚下的路开始走。”

春锦找了几个敌方士兵来检查，又取了些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