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言景溪晃荡着纤细白皙的腿，“你看那边！”

顾霆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除了一片湛蓝的海水什么都没有，“什么？”

言景溪趁他侧头的功夫，迅速在他的脖颈上嘬了一个红印子。

男人眸色瞬间幽暗，言景溪从他怀里跳下来，撒花的跑了。

顾霆意眸色动了动，迈步跟在后面。

言景溪的裙子被海风卷着翻飞，像一只大蝴蝶。她一会儿单脚跳，一会儿两脚蹦，时不时倒退着走几步看顾霆意跟上没有。

沿着海滩走了一阵，疗养院逐渐消失在视野里，这边的风大浪也大，言景溪站住了脚步。

“你都想起来了是吗？”言景溪回头看顾霆意，长发被风吹的扫过脸颊，她往耳后压了压，还是有几缕头发卷在脸上。

顾霆意走到她的面前，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眸色温柔，动作清缓，他的手指还是那么凉。

“……”言景溪的鼻子忽然发酸，她努力把溢出来的眼泪眨回去，努力扬起一个轻松的笑，“你，又要走了，是吗？”

“嗯。”顾霆意颔首，揽着她的肩把她拢在怀里。

言景溪抓着他的衬衣，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很快。”

“……”言景溪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半晌才道，“需要我做什么？”

“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