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三秒就能抽出咒灵操术。抽完术式，你马上就会死。”

他捏了捏那颗丸子。

丸子很软，夏油杰的发质偏软，绑起的头发在他的指间放了下来。

他当然不会抽取咒灵操术。

“你是最强，那我是不是更强？”

没有恶意，没有挑衅，也没有骄傲。

仅仅只是提问。

铃希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也产生过我是最强的念头，然后很快我就失败了。”

周围逐渐喧嚣起来。

夏油杰发现静止时间的又流动了。

……果然很短。

但如果刚才铃希要杀他，时间也足够了。

一时之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就好像一个成绩很差需要抄作业的学生，突然自己考了高分，而且他以前就有考高分的水平。

“你平时从来不用术式，是在演戏耍老师，还是耍我们？”

“我为什么要用？”铃希打了个哈欠，“这些术式都是别人的东西，有副作用，用一次要困几天，很可能我没出完任务就被别人杀死在现场了。”

“……而且没那个必要。”他从甜点盒里拿出一罐咖啡，咕咚咕咚喝了两口，以此驱散睡意，“我的敌人也不是能用术式消灭的。”

夏油杰的目光落在铃希手里的咖啡上，这是在波罗咖啡店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买的。

铃希明明走得很急，却又花了时间去买好几罐咖啡。

咖啡的功效是提神，而他用完术式会犯困——难道他早就打算在自己面前说出术式的秘密了？

不是显摆。

要显摆早就显摆了。根本没必要平时装出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联想过去铃希吊儿郎当的行为，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有些东西没有装，体术是真的烂。”铃希认真地说道，“五条家没教过我咒术，我是在国外学的。我亲生父亲是诅咒师，而我的术式也很危险，当然他们不知道具体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因为，”

铃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仰头看着云霄飞车，整个游乐场都在繁星下沉默，“我已经很久没有同学了，我喜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