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犯额头上红肿了一个大包，曲意深随意瞥了一眼，估摸着是被玛利用锅铲敲的。

偷窥犯被推的踉跄了一下，单膝跪倒在了曲意深面前。

他头发杂乱，一脸愤怒仰视着慢条斯理吃早餐的曲意深：“你这是违法的！”

偷窥犯愤愤不平：“我要告你！”

曲意深搅拌着玻璃杯中乳白色的牛奶，斜眼睥睨着对方：“告我？偷窥、偷拍，你觉得能坐多久的牢？”

对方明显一愣，然后反应过来，顿时气得脖子都红了：“谁偷窥，谁偷拍了？”

“我那是艺术！”

曲意深面色不变，淡淡道：“丹尼尔。”

“我明白，先生。”

丹尼尔面带微笑看向还在嚎啕大叫的人，极为有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偷窥犯先生，我们已经掌握了您犯罪的证据，请跟我一起去局里走一趟。”

对方慌了，连忙拿出一直护在怀里的相机：“真的真的，我不是那种人，我只是个搞摄影的，还得过奖……”

接下来，这人对丹尼尔拿出了一系列证据，证明了他的确不是偷窥犯，也没偷拍。

曲意深一杯牛奶已经喝完，缓慢地用餐巾纸擦嘴。

空气里充满了沉默。

半晌，曲意深冷淡的声音说道：“照片拿过来我看看。”

丹尼尔把相机调到拍到的最好的一张，递过去。

曲意深垂眸看了一眼。

拍得的确很好，大片红枫树的背景下，是一栋风格复古而奢华的别墅。

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枝叶，洒落在别墅的落地窗上，勾勒成一幅光影绝妙的画。

曲意深把相机放在一旁，看向拘禁的人：“那为什么一连数天都跑过来拍照？”

说到这个，对方幽怨地瞥了曲意深一眼，但是飞快就移开了视线，不过声音依旧有藏不住的不满：“因为没有拍到满意的照片啊！”

他顿了下，用更加真切的声音说道：“艺术，必须要追求完美。”

曲意深不理解他的艺术，直接发问：“这照片哪里不完美？”

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对方一下子精神起来：“光线、背景等等都恰到好处，除了这里。”

他指着照片上落地窗的一点：“你看，像不像一个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