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生了锈的铁剑，宽大的剑身上甚至有两条清晰可见的裂痕，一条孤单的横在剑尖，另一条自剑柄位置一直延伸至剑身的中央。

胡素单手握住巨剑，将它横在身前，他一只手伸向姚燮，淡淡的说了句：“兄长，请。”

姚燮的身影在原地消失，阵阵音爆声滚滚传开。他的速度太快，连空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修长的身体挤开。

“铮……”长剑的剑尖重重撞在巨剑的剑身上，两把剑各自发出铮鸣声。

胡素仍然执剑于身前，他的身体却向后退去。长剑任抵在他手中巨剑的剑身上。

……

天地突然的飘雪让杨茗颇为惊异，他感受到了，那就是那日清风山下大师兄借给他的剑意。看来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外界盛传在天罡宗内，战力最强的当属排行第十三的杨笠大人，第二则是大师兄姚燮。可如今大师兄仅仅是一剑就引的天地异变，那杨笠大人的战力到底恐怖成什么样子呢……”王生一脸神往的说道。

杨茗也听说过这个排名，第三是三师兄王启胜，第四是六师兄程姚，第五是四师兄萧成，至于二师姐，没人见过她出手，世人自然无从得知她的真正战力。

郭承武呵呵笑道：“这战力排名都是无聊之人摆弄出来的东西，我天罡宗弟子的战力从不是一成不变的。”

“是，可就算杨笠大人销声匿迹这么多年，世人还是从不怀疑，天罡宗弟子的最强战力就是成为一品大宗师的他！”王生颇为维护自己的偶像。

杨茗从失神中回过神来，向郭承武问道：“大师兄和两位天启殿前辈到底在跟何人战斗？”

郭承武收起笑意，沉吟了一下回答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魔宗玄武堂堂主胡素！”空气中的铁锈味已经飘到了众人的身前。

“玄武堂堂主……”杨茗有点担心大师兄。

“那不是大师兄曾提起过的他的故人吗！？”杨茗突然想起大师兄那日在马车上说起魔宗的事情。

郭承武略微叹了口气：“是啊，故人……”他作为最早上山的一批弟子，当然知道大师兄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那天他正在山上练剑，就见到大师兄浑身血污的从山下回来，他身上的血污早就干涸，黏在身上结成了血块。记得那天的大师兄仿佛丢了魂一般，叫他也不理，他担心大师兄出事，于是跑去见了老宗师。

那时他才知道，大师兄与投奔魔宗的弟弟相约去了青州的巫山杀山贼。老宗师可怜他，却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什么，于是亲自猎了条老虎，给他缝制了一件虎皮大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