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万年的基业，今日崩塌，不复存在，一切烟消云散。

他几乎癫狂。

“哎呀呀，悟空，当初你打上灵霄宝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玉帝老儿这疯子一般的模样？”金蝉子笑着说道，一张嘴能气死人。

明明早在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前，他金蝉子就被惩罚经历轮回去了。

但他回归后，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怎么知道？”孙武说道。

他对于自己是大妖孙悟空一事，已经没有排斥。

但也没着急去恢复往昔的记忆、身份，摆出顺其自然的态度。

玉帝对金蝉子的嘲讽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唐洛。

金蝉子的形容没错，这个时候的玉帝，的确像是一个疯子。

他尽管还穿着明黄色的帝皇袍，但不少地方已经破碎，还沾染了大量的血迹，其中有自己的，也有其他神佛的。

原本方正威严的面孔变化，脸颊完全凹陷下去，长须零落，披散乱发花白。

双手皱巴巴的，皮包骨头，比干尸好不了多少。

最严重的是玉帝的眼睛，他双目赤红，眼中全是遮掩不住的疯狂。

“切。”

敖玉看着玉帝此时的模样，不屑地哼了一声。

绝大多数神仙，都是金色的瞳孔，微微散发金光，显得无比威严。

而不少妖魔，则是血色瞳孔，血煞妖气滔天。

曾经敖玉还是西海太子的时候，就是金色瞳孔，龙威甚重。

砍自己老爹的时候，杀意疯狂弥漫，金瞳变红瞳，然后就被天庭定义为妖孽了。

现在玉帝也是无法克制杀意澎湃，金瞳变红瞳。

按照天庭的说法，玉帝也堕落成为妖魔了。

“陛下。”醒来的李靖察觉到玉帝的异常，开口打算“劝说”。

玉帝猛地转头，一股凶煞之意扑面而来。

让李靖脸色一白，原本就受了重伤的他被这股凶煞杀气一冲，再度吐出一口血来。

“嗯？”

旁观受伤比较轻的观音微微皱眉。

原本以为只是玉帝杀意过重，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