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已经提前报了警，很快，倪丽娜被赶来的警方的人抬上了救护车，直接送到了医院。

急救室的走廊外。

云清陪着倪欢坐在长椅上。

倪欢刚刚卸掉脸上的扮鬼的妆，素面朝天，褪去平日的强势坚韧，看上去有几分让人心疼的憔悴。

“其实你早就知道，陆承安的死，跟倪丽娜有关是不是？”云清看着倪欢单薄的后背，忽然开口。

倪欢垂下眼，自嘲地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当年承安死后，不少记者追到我家，而我妈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告诉那些记者，我有重大杀人嫌疑……那时候，我就猜到了，倪丽娜应该跟这件事有关。”

倪欢虽然笑着，可眼底却漫上来浓浓的悲伤。

“她从小就很不喜欢我。我做得再多，再好，她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只有丽娜，是我妈的命……小时候只要丽娜一哭，她就会不问对错地打我一顿，不给我饭吃。”倪欢嘲弄地道，“我能活到现在，也算我命大。”

“……”

云清光听着都觉得匪夷所思。

她调查过倪欢的背景，她跟倪丽娜在户口本上就是亲姐妹，赵念香是她们俩的亲妈……

云清想到自己的继母李玉珠，对她恨得咬牙切齿，但李玉珠对自己两个亲生女儿可是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

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哪怕偏心也不至于偏到这份上吧？

云清皱了皱眉，正打算想说点什么，突然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女人冲着倪欢直冲了过来。

她嘴里歇斯底里地吼着：“你这个该死的扫把星！！你对我的丽娜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