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话儿很简单，并不会耽搁花督主太多时间。”夜十一停步在离花雨田尚有五六步之外，“倘花督主此刻尚不能借一步话儿，那十一就在此，也没什么。”

大堂里都是人，有关的无关的，当局的局外的，听到夜十一后一句话儿，皆不由自主屏声静气，听夜十一到底想同东厂督主借一步什么话儿。

蔡副指挥使阮捕头两人，也是早闻夜十一威名，今儿方是真真正正见到本尊，且是真容，倘换个场景，改个状况，大约他们还会感叹一番终于见识到阖京有名儿的夜老虎。

然此景此状，他们除了想赶紧撤之外，再无他念。

在京城，天子脚下，有时候并不是知道得越多便越好，而是知道得越少便越安。

他们两人，一人官儿太低，还想力争上游，不然也没此刻身处漩涡之中的情景，一人不过是吏，连官儿都算不上，虽此生无望当官儿了，然也想安安稳稳当个捕头当到白发苍苍，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个闪失，不是丢官，便是丢命。

黄芪肖闻言亦是微讶，心道这夜老虎的胆儿还真如传言中地肥。

殷掠空则悄悄脱离黄芪肖的钳制，她已做好心理准备，反正花雨田已知她的女儿身，大概丢丢这个身份也用不长久，那么在这会儿哪个关健时刻用力，力保夜十一无恙，也算是她身为毛丢的最后一扑。

莫息与在场其他人不同，他想的不是夜十一是否能身而退，有他在，怎么也不会让她有所损伤，他只是在想，她借一步要同花雨田的话儿，约莫与英沁入宫一事儿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