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拉开椅子，方唐在餐桌旁坐下，点头道：“嗯，谢谢李先生，我吃过了。”

李先生笑了笑说：“哦？是吗，那真遗憾。”

他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和衬衫，一副居家打扮，脸上一笑便带起些皱纹，说话也平易近人，没有架子，令方唐莫名的想起自己老爸。

方唐瞥了一眼他手边的书，封面上是凸起的烫金十字架，没想到居然是一本圣经，便好奇道：“李先生也信仰基督吗？”

他还以为地产大佬应该会在早餐时看经济日报或者早间新闻之类的。

李先生点点头：“嗯，你也是吗？”

方唐忙摆手：“不，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奶奶信基督。”

李先生低头喝茶，抬眼笑道：“有信仰是件很好的事，你奶奶应该很和善。”

方唐不过是那么随口一说，反正李先生也不认识他奶奶，便应道：“嗯，她每个礼拜都会去教堂，李先生也会去吗？”

李先生说：“有空的时候才去，其实我更喜欢去庙里，教堂太西化了，走进去就觉得像在结婚一样，哈哈。”

方唐附和着笑，问：“李先生也信佛教？”

基督教不是一向视佛教为死敌的吗？这也可以脚踏两只船？

李先生放下茶杯，开始剥鸡蛋，说：“以前一开始信佛教，后来转信的基督，我是商人嘛，要赚钱的，佛教太中庸了，你知道佛教的教义是什么吗？”

方唐诚实的摇头，佛教的教义......南无阿弥陀佛吗？

李先生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尽其意是诸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