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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猎郊外(2 / 2)

作品:《纨绔娇宠(重生)

沈兰池想,这世子妃明明是江夏王妃千辛万苦找来的京城贵女,可等人嫁了过来,王妃与陆知宁却如此苛待人家;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值得斟酌的玄机,她这才想要仔细试探一番,好借机解了自己的围。

只是,陆知宁的态度实在奇怪,她一时有些琢磨不透。

陆知宁得知了母亲上沈家说亲的事,一直闷闷不乐,连猎也不想打了,口中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沈兰池无法,跟了她一阵子后,便陪她去了山里猎人临时歇脚的一座棚屋休息。

这木屋简陋,里头只在地上放了一盏油灯,地上铺了些干草,又放了团破毛毯子。虽脏兮兮的,可陆知宁却一点儿也不在乎,竟直直在地上坐了下来,又对周围人道:“你们都出去,让本郡主一个人静一静。”

几个丫鬟、小厮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去,更不敢独留郡主在这里。

“我叫你们都出去,没长耳朵吗?”陆知宁发了火,朝他们喊道,“谁也不准来打搅本郡主!给我站的远远的!”

陆知宁到底是主子,下人不敢违背,只得乖乖出去了。沈兰池见状,便想要安抚她:“郡主,若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也成。我……”

谁料,“啪”的一声响,陆知宁竟打开了她的手腕,道:“不要以为你能嫁给哥哥,就可以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你也出去!不准靠近我!”

这话一出,沈兰池有些莫名其妙。

前段时间还与她处的好好的,怎么如今陆知宁忽然对她发起火来了?

但看那陆知宁像是个磨牙的小老虎似的,蹲在地上缩的远远的,沈兰池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得出去了。待出了小木屋,她叮嘱几个小厮看顾好陆知宁,便独自往雪地深处走了一段路。

她站在山崖边,向外望去。冬雪未融,一片银装素裹,景色极佳。

从山上向下眺去,便看到出京城的大道上有一骑飞马,行得匆匆。

那骑飞马出了京,竟直直向山林里来了。那骑马者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一入山林便散了开来,似乎是在四处搜寻着谁,像是几团细细密密的黑点。

沈兰池瞧着奇怪,便多看了一眼,发现那骑马匆匆而来的人竟然是陆麒阳。

她心底微喜,被陆知宁呵斥的不悦陡然散去,立刻牵了马,朝陆麒阳那头赶去。

远远地,她便喊道:“世子爷,你也来打猎?”

陆麒阳正似个无头苍蝇似的,在雪林里乱转着。听见这一声喊,陆麒阳陡然转身,见得高处的山林里,沈兰池骑在马上,一身利索骑装,笑面轻开。

他打量着她,一副如释重负模样,道:“你没事便好。”

“嗯?”沈兰池蹙眉,察觉到几分不对劲,问道,“什么‘没事儿’?发生了什么?你这样匆匆忙忙来寻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麒阳呵着白气,拽了骏马缰绳,一步步向上艰难走去,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是那柳贵妃心思歹毒,听闻你来打猎,竟叫吴正墨带人来等着,也不知是要做什么……想来,没什么好事。我刚从赵录那儿知道这事,便赶紧过来了,所幸,吴正墨没遇上你。”

沈兰池想了好一会儿,才忆起吴正墨是吴家的少爷,亦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

“吴正墨来山林里等着……?”她喃喃重复了一遍,即刻转了身,焦急道,“不成,江夏郡主今日陪我一道来的。虽有几个家丁守着,可放她一人待着,我到底有些不放心。”

说罢,便与陆麒阳一道向着那猎人的棚屋去了。

待到了棚屋前,便见得棚屋外的三四个下人瘫在地上,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那木棚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哭闹声,极为刺耳。

“你放开我!你知道、你知道本郡主是谁吗!你好大的胆子!”

“什么郡主?这京城里的郡主,本少爷哪个不认识?敢假冒郡主,我瞧你才是好大的胆子!”

“郡主!”沈兰池大惊,连忙上前踹开了门。

那棚屋小小,里头倒是站了不少人。六七个吴家小厮挤在里头,个个都面上带笑。吴正墨压在陆知宁身上,撕扯着她的衣衫。只不过陆知宁性子硬,一边哭着,一边踢打反抗,竟叫吴正墨一点都讨不得好处,还挨了好几巴掌。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帮你们少爷按住这妞的手脚!那柳家的人不都说了,今儿这里的女人都是送我玩的!你们……哎哟!”吴正墨正欲发号施令,却察觉到胯|下忽然一阵钻心剧痛,顿时惨白了面色,捂着裆滚到了地上。

“疼死爷爷了……谁……谁那么大的胆子……”吴正墨一边倒抽冷气,一边跪坐着。抬起眼,却看到沈兰池慢慢放下了脚,面上满是凶意。

这自称郡主的小妞,他不认识;可沈兰池和沈兰池身后的陆麒阳,吴正墨却是认识的。

“世、世子爷?”吴正墨忍着撕心裂肺的剧痛,挤出一个谄媚的笑,道,“您怎么来了?凡事讲个先来后到,今日这儿的姑娘,都是人家柳家准备了给我的。世子爷要的话,另外再讨要个就是了……”

陆麒阳没瞧他一眼,只是解开了身上斗篷,安静地披裹到了陆知宁身上,什么也不说。陆知宁衣衫破落,满面泪痕,哭得抽抽噎噎。

看见陆麒阳来了,一句带着哭腔的“堂兄”就漏了出来。

听到陆知宁喊“堂兄”,吴正墨就有些懵了。

那柳家人为了讨好他,说是特地准备了几个漂亮姑娘,送她们来林子里打猎玩闹,自己也能玩一把刺激的。可这、这女子,莫非……

“莫非她真是个郡主?”吴正墨大惊失色。

“是。”沈兰池冷眼道,“她乃是江夏郡主,至于名字,你就不配知道了。”

江夏郡主一年到头都不在京城,每年就回来那么屈指可数的一段时日;就算是今年为般伽罗国献了艺,可她也是蒙着面纱出现的,吴正墨自然不知道陆知宁长什么模样。

此时,听闻陆知宁竟然当真是个郡主,吴正墨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趴在了地上。

“世子!这是柳家人有心害我!世子爷救我!”吴正墨立刻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对郡主下手?都、都怪那柳家人,说是要讨好我……”

可无论他怎么求情,陆麒阳都不曾看他一眼。

就在此时,棚屋的门又开了。

沈兰池侧头一看,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柳愈扶着门框,微微喘气,向来苍白的面颊上,沾了一分不健康的红。夹带着雪粒的风,吹的头乌发微乱,瘦弱的身体似经不住风雪,胸膛起伏个不停。

柳愈抬眼,瞧见沈兰池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

他本已自有主意,要那沈兰池嫁的远一些。可宫中柳贵妃却擅自行事,要找人害了沈兰池的清白。柳愈刚刚得知此事,不顾旧疾复发,连忙驱马出来寻找,想要阻止此事。

柳贵妃这下三滥的招数,几乎令他的满盘算计被打乱。

更何况……

给女子的名声泼脏水,又算是什么事?

沈兰池看到柳愈的身影,心底却是再冷不过。想到方才吴正墨一口一个“柳家害我”,她用脚趾想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她冷冷一笑,抬起手来,狠狠抽了柳愈一个巴掌。

干脆的巴掌声一响,所有人都懵了。

柳愈身后的柳常,是最先一个跳起来的:“你这臭丫头!我们公子急巴巴地赶来……”

急巴巴地赶来救你,你倒好!恩将仇报!

可沈兰池没等柳常把话说完,就冷冰冰地开了口:“柳大公子,我知道,你们柳家想要对付的是我,江夏郡主只是无辜被牵累。你如今来,是想看我笑话?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使出来,可真是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

她眸光狠厉,那一巴掌一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

柳愈被她的手抽了一下,微微侧过了脸。

他眼睫微动,却并没有说话。

细细的雪粒子落下来,融在他的眉心处。

“……罢了。”

安静许久后,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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