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小苗长的瘦小，跟才十二岁的柳次香差不多高。因为差不多高，柳次香的视线落在了曲小苗的脸上。

不过柳次香只是看着曲小苗，并没有开口。

“次香，我叫曲小苗，曲小苗。”曲小苗指着自己又说了一次。

柳次香还是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算了，咱们还是去洪爷爷家吧。”柳元香知道让柳次香认识陌生人十分困难，逼急了次香还会尖叫。

曲小苗也不介意，她自然地牵起柳次香的另一只手，一边走还一边不厌其烦地对次香说：次香，我叫曲小苗，曲小苗。。。

在路上柳元香买了三只烤火腿肠，三个女孩一人一只。

洪家爷爷已经退休了，柳元香到的时候，洪家祖孙俩都在家。

“启明哥哥，我来照顾你了！”柳元香丢下书包奔向坐在客厅里的洪启明。

洪启明眼睛上绑着绷带，转头向着柳元香这边，“元香下课了？今天在学校里开不开心？”

“开心，开心！好长时间没去学校了，都忘了怎么走。。。”柳元香心虚地静了音。一时大意，说漏了嘴。

洪启明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柳元香自打上了高中后就开始不好好学习了。

爷爷在家里没少抱怨，还说元香的继父继母也不好好管管她，一味地放任柳元香傻玩。现在看来这丫头确实是需要好好管教。

柳元香心虚地连忙把曲小苗和柳次香拉过来，给洪家祖孙介绍。

“次香都长这么大了！日子过的可真快呀！”洪爷爷感慨道。

柳次香跟在柳元香的身旁不吭声，曲小苗弱弱地对洪家祖孙问了声好。

曲小苗一直牵着次香的手，柳次香也好似没有察觉一般，一直任由这个跟她差不多高却极瘦的女孩牵着。

洪爷爷拿出些桔子招待几个女孩。

曲小苗先帮柳次香剥好了果皮，把可以直接吃的桔子瓣塞进柳次香的手里后，才自己拿了一个比较小的桔子开始扒皮。

洪爷爷知道柳次香，但是因为方巧容死的时候，次香还很小，再说他熟悉的就只有柳元香，所以跟次香不熟。

“爷爷，次香有些自闭，柳峰没让她上学。今年次香都十二了。

我觉得她就这么呆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咱们这有没有那种专门给自闭症孩子开的学校？

最起码让她学学怎么跟人相处。”柳元香一边吃桔子，一边问道。

洪爷爷并不太清楚自闭是什么，八十年代的华国，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