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三章(2 / 3)

作品:《穿成男主心魔怎么破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他忍不住去瞪昭昭,夺了荆沉玉身体的昭昭好似背后长了眼睛,琉璃易碎之姿的仙君倏地转了过来,居高临时俯视他……真像。

心魔不愧是心魔,不需要刻意伪装都和宿主一个样子。

既然昭昭操控了荆沉玉的身体,说明他本人现在极度虚弱,既然如此,那还磨蹭什么?

说到底他和昭昭是同族,站在一个阵线,哪怕因血契在自己要服从她,也总比和这两个仙界最强战力时刻捆绑在一起强多了。

夜月眠不含糊,立刻开始施法,他需要一个时辰,可这一个时辰,莫家空间可能都撑不住。

好像镜子碎了一样,天空开始塌陷,昭昭差点没站稳,但想到自己现在是谁,还是努力站稳了。

“你我二人合力。”独幽转过来朝昭昭摊开手掌。

昭昭微微皱眉,看着那双手没搭上去,没接触可能不会被发现,如果有接触呢?

独幽以为是剑君不习惯与外人接触,温声说:“非常时期,劳烦君上委屈一下了。”

他嘴角牵起的弧度有些微妙,虽然笑着,但其实也没有很友善,好似在说,他不愿意他更不愿意,那沾了不知道多少鲜血的手,碰完了他还要好好洗手呢。

昭昭看了看灵府里的荆沉玉,他又闭上眼什么都不管了,他那么专注疗伤,要干什么很明显。

不能让他把身体抢回去。

昭昭想过了,就算一辈子做荆沉玉也没什么,至少这样再也不用担心谁来追杀自己了。

将手搭在独幽手上,两人灵力交接,其实也不过一触即分,昭昭余光观察独幽是怎么做的,自己也跟着一起做,顺顺利利地将灵力打了出去。

金色与蓝色的灵力重合,一点点修补着天空的裂痕。

“坚持不了多久,若魔尊行动再快一些便好了。”独幽皱着眉。

昭昭颔首:“再快点。”

夜月眠:“…………”

催什么你催!适可而止一点好吗!

心里多大不愿意,可也不能再试图保存实力了,夜月眠身不由己地全力以赴,他真的是万事都想留一线,昭昭是看出来了,让他惨遭压榨,真的是一滴都没剩。

后面的事情进行得比较顺利,这大约是从镇魔渊御破空间离开后,唯一一次顺利。

他们终于从莫家的空间里出来了。

至于莫家的那些族人,全都在莫孤烟的疯狂手段下给空间殉葬了。

出来的一瞬间,夜月眠很想开裂隙跑,但昭昭在里面榨干了他,他短时间内是使不出空间法术了。

难道就让他等着被送回镇魔渊吗??夜月眠瞪着昭昭,他被送回去,她就能什么好果子吃?

金盼儿瞧见,忍不住惊奇:“你敢瞪剑君?”

谁给他的胆子???

夜月眠苍白神经质的脸上表情扭曲,生气地怼回去:“关你什么事,何时你这等小修也敢这样与本座说话了?”

他指着金盼儿:“你当你是她???”

金盼儿被他的气势吓到,迅速躲到独幽身边,独幽不理会夜月眠,直接问昭昭。

“君上打算如何处置魔尊?”独幽手中凝着金光,“贫僧要送金施主回镇魔渊,镇魔渊就在蓬莱旁边,如今各仙宗应该都还在,君上要押他回去的话,贫僧刚好顺路。”

顺路的话就能帮忙搭把手,免得夜月眠再耍手段跑了。

荆沉玉本人肯定是要回去的,可现在是昭昭。

她眺望远处,冷着声音说:“本君一人足矣。”

还给她装起来了,那种孤傲自负简直和荆沉玉本人一模一样。

独幽双手合十笑吟吟道:“那贫僧就先行一步了。”他化出飞行法器,“金施主,请。”

金盼儿早就盼着回去了,立马跳到法器上,独幽用来飞行的法器是戒尺,上面刻着经文。

“告辞。”独幽最后朝荆沉玉道别,说完就走,一点都没担心他不会把魔尊带回去。

那可是剑君,如果没有他夜月眠根本不会被镇压,谁会怀疑他呢?

可现在荆沉玉已经不是荆沉玉了。

“终于走了。”夜月眠放松下来,“死秃驴再不走本座定要他好看,开口闭口处置本座,以为本座是悯天宗后院卖菜的吗?”

“你要如何让他好看?”昭昭冷淡地问了句。

夜月眠一滞,半晌才说:“你可以不学荆沉玉说话了吗?怪吓人的。”

昭昭没吭声,指着远处道:“先到那里休整一下再说。”

她按着心口,那里很不舒服,因为荆沉玉不舒服。

独幽一走,荆沉玉终于不那么淡定了,在夜月眠打开空间的时候他在灵府里调息了片刻,刚有点力气就拿来与她争夺身体的支配权。

她必须找个地方稳定一下,否则就被抢回去了。

现在还不行,至少得等两人割裂开,夜月眠恢复灵力能带她走才行。

刚要行动,荆沉玉腰间的玉牌忽然亮起,之前要么在无方城,要么在莫家空间,玉牌受限根本联系不到外面,现在堆积如山的消息就传过来了。

“君上!君上你在哪?可有危险?”

是华倾的声音,也基本都是他,九华剑宗只有他能给荆沉玉传音。

前面都是些担忧关心的话,后面说起了镇魔渊的情况。

“秦家大公子实在过分,竟然当着所有仙宗面这样说话,简直让君上威信扫地!”

就是就是,秦夜烛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这么说,这不是把她昭告天下了吗?

“现在君上与魔尊一起不见踪影,蓬莱的金盼儿也失踪了,众仙宗忙着寻人,暂未曾说些什么,但我看那张天师很想抓住这机会取君上而代之,他简直做梦。”

张天师自然不是想做剑君,他只是想要荆沉玉在修界的地位罢了,举个例子,他想当五常里最大的那个。

“君上,那张天师果然有如此野心,今日议事竟已经有不少仙宗以他为首,他甚至大言不惭地说等君上回来要将心魔的事给天下一个交代,他有什么资格让君上给交代???”

华倾护犊子极了,义愤填膺的,昭昭也气晕了。

夜月眠还在说风凉话:“哇哦,要给天下一个交代,让我想想,以荆沉玉那样的性子,他会怎么给众仙宗交代?”

他瞄了一眼昭昭,似笑非笑地说:“他恐怕会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你给杀了。”

昭昭脊背发寒,她知道夜月眠是故意这么说,可偏偏他说得很对。

灵府里,荆沉玉睁开眼站了起来。

他一手张,灵府外在昭昭手中的般若便不见了。

夜月眠不知内里变化,还在喋喋不休:“秦夜烛是不是跟你们有仇啊?那种场合以他那种身份说那样的话,简直是在落井下石,生怕你和荆沉玉不死呢。”

他琢磨着:“或许他也是张天师一派?说起张天师本座就烦不胜烦,死牛鼻子比荆沉玉更道貌岸然,满口的仁义道德,架子大得上天,实力却远不如荆沉玉,呵……”

“夜月眠。”昭昭脸色苍白,扶着他的肩膀。

“怎么了?”夜月眠意识到不对劲,“你没事吧!”

他刚要动手搀扶,荆沉玉天灵之处亮起白光,眉心朱砂痣中间裂纹,属于昭昭的眼睛闭上,一道光雾闪过,夜月眠及时抓住,将被挤出来的昭昭牢牢按在身边。

荆沉玉的身子摇晃几下,在摔倒之前用剑撑住身子。

他满头冷汗地望过来,唇瓣抿得没有一丝缝隙。

“不是吧你,这么快就被人家抢回去了???”夜月眠鼻子都气歪了,“你还非要我在空间里拼尽全力,现在好了吧,怎么办!”

昭昭站直,靠着他喘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汗水冷冷道:“他没比你好多少,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