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被小暴君逮到手掌心了(1 / 5)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都城五里外的白家,天不亮的时候,来了两辆装满了礼品的马车。

来人说,他们家少爷多年前,曾受过白术的恩助,如今听说他们白家上有残疾老爹下有稚子两岁,身为独子的白术又被征了兵,家中负担全在白术老母与妻子身上,于是少爷派他这个管家过来探望探望,看可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以解白家燃眉之急。

“哎哟这使不得!真的太贵重太多了……”

看着一只接一只地叠来的锦盒,白术老母苗氏,和白术之妻梁氏,手忙脚乱地推辞着,欲抱起礼物都送回到来客的马车上。

可这里刚抱起,那边就又接二连三地抬来一箱大过一箱的礼品,眨眼间,就把不大的院子堆得水泄不通,里边的小狗都被堵住出不来了,在檐下急地直打转吠叫。

“老夫人就别推辞了,都是薄礼,家常用的,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望您们不嫌弃。”

声音尖细,下巴光洁的管家亲切道。

梁氏嫁给白术的时候,白家已家道中落,她娘家只是个小商户,她也从未见过这么多的礼物,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给冲击地怔愣发懵,微胖的圆脸团着红晕,怀里的儿子哭得呼天抢地都不会哄了。

苗氏则得体得多,见推辞不去了,便红着眼眶拉着那管家直问恩公姓名,家住何处,待白术休沐回来一定亲自上门拜谢。

那管家却说他家少爷不让说,这一切都是白术当年的善心结得缘果,不必挂齿。

与苗氏梁氏挥手道别后,管家上了马车离开了。

管家探出窗看了看还在遥遥挥手的两个女人,回转身来,对车厢中裹紧披风静坐的少年道。

“殿下,那梁氏果然是六年前,奴婢跟踪白少郎时,见到的那位姑娘。”

他指了指左边眉角道:“她这里有块小胎记,奴婢不会看错。”

少年闻言,神色并没有多少变化,望着窗外田埂的眼睛,寂冷而空茫,淡淡闭合的嘴唇略显苍白,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这时,前方道路传来打马奔跑的声音,夹杂着一个清朗而年轻的男声:“驾!”

那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奇特的,荣霖正欲张嘴和主子说话,眼前的主子突然直起身,推开坐在窗边的荣霖,换自己坐了上去。

而那匹奔来的马也刚好来到了他们前方。

他们的窗帘是很薄的草帘子,不用掀开也能大概看到外面的景象。

于是,他们便看到了一位骑着棕马,乘着风,扬着笑,飞奔而过的男子。

他白皙清俊,眉眼含的笑温柔而清澈,似能将冰雪融尽。

“好久不见——”

他朗声喊道,声音如流星焰火,直落到车中少年的心房,将他的生命灼热燃烧。

“潘叔潘婶!记得有空来我家坐坐!”

“好嘞!”有人在后头哈哈笑着应道。

少年晶亮的双眸愣愣呆怔,随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里面的光华,也慢慢黯淡了下去。

长乐宫,漪澜轩。

化身为真身的棉棉,如一条小蛇般,沿着床柱,慢慢爬了上去,在床头位置停住。

她探出头,贴近淡青色的薄纱帐幔,往床铺里面看去。

空的。

细小的藤枝呆了一呆,而后失落地耷拉了下来。

这么早,会去哪儿了呢。

棉棉没劲儿地扫了圈他的床铺。

没有叠被子,有点乱。

他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被人碰自己的床。

一如既往喜欢绿色,被褥床垫枕头都是绿色系的。以前穿的衣物也多为天青,石青,苔色这样的。

正欲离开时,眼角余光瞥到角落床头,一只颜色格格不入的东西。

她探出尾巴,快速将一侧帐幔勾缠拉起。

是一只扁扁的,颜色略显陈旧的米色小枕头。

枕套上绣了一只奇怪的大石头,石头顶端正中央,竖着一棵营养不良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