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狼狈无助(1 / 2)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棉棉看着安童的大眼浓眉,白皙修长的脸庞,不由再次生疑。

这人难道真是她初恋的前世?

不仅长得像,名字也一样。

尽管她的初恋是在久远的十五岁,但她绝对没记错,因为这个男生,是她唯一一个暗恋了许久,又没有告白成功的男生,所以她对他的样子和名字记得很清楚。

只是现实世界里的‘安童’没有这个‘安童’稳重。

安童看住她,抿嘴一笑,道:“我给你做一个……”

“你们在做什么?”

这时,台阶上方传来一道严厉的女声。

安童和棉棉齐齐望去,是一身利落锦衣的真德,正环臂居高临下地怒视他们。

“若是等你们救命,伤者只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真德厉声道。

上到平台,棉棉正欲请罪,安童快她一步出声:“请将军恕罪,这位知棉姑娘脚上有伤,故耽搁了点时间。”

“脚上有伤?”真德皱眉,对棉棉道:“给我看看。”

棉棉拉了拉裙摆,裙摆下缘慢慢露出了一只肿胀的伤脚。

二楼俯身往下看的雨朦看见棉棉的脚,扶在栏杆上的手缓缓收紧,下一秒,她跑向了楼道。

靠在栏杆处的男子没有理会她,依旧维持着背手看着下方的姿势,扫视棉棉那只穿着男鞋的脚,又缓缓上移,来到她那张鹅蛋小脸上。

真德看到她的伤,朝后呼唤:“龚老,她有伤,不能靠近雪豹,换个人吧。”

棉棉闻言,当下明白了什么意思,心里一个咯噔。

就在这时,里头传来咚咚下楼声,紧接一身着桃粉色缥缈纱裙的少女从里跑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大眼中闪动的泪光。

“知棉!”

少女声音软糯含娇,带着些迫不及待,棉棉听了鼻子不由一酸,展臂颤声笑唤:“雨朦……”下一瞬,少女就冲入了她怀中。

雨朦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不到和从前那般与知棉有亲密接触,可远远看着这个穿着粗布裙子,脸色苍白的女子跛着脚走来,目光殷切地朝楼上紧看,她藏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剥落坍塌。

雨朦抱着棉棉久久不肯撒手,泪光盈盈地抱怨:“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棉棉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润:“是吗……”蓦然瞥见她衣领内的血晶子,顿了一顿,松开她端详:“你怎么好看了那么多?”

雨朦破涕一笑:“就你最坏。”说着就要拉棉棉往里去:“雪葵它生病了,我带你去看它。”却被真德和赶来的龚老拦住。

“小神女,她不可进去。”龚老道:“她身上有伤,伤口上的血腥气会令雪豹刚稳下的内息和神识再次紊乱。”

“竟是神识上的问题?”安童讶然,早上问题还不是那么大的。

“是的。”龚老道:“方才又发作了一次,冰焰乱喷,还攻击主人。”

棉棉吃惊,连忙察看雨朦:“可有伤到哪儿?”

雨朦摸了摸手肘:“没什么,雪葵就撞了我一下。”

“大意不得。”龚老凝眉道:“幸得离焦在旁,才及时控制了它。”

棉棉蓦然想起书中这一段也有,灵宠雪葵忽然失控,喷着冰焰扑向主人雨朦,身旁的知棉和离焦同时冲过去保护雨朦,离焦动作自然比知棉快,帅气地把雨朦护到了怀里,然后第二天男主问魈就出现来抢人了。

奇怪,为何提前发生,书里这一段起码要在知棉和雨朦吵了一架,眼看要决裂时才发生。

“这么严重吗?”

雨朦皱眉,她蓦地抬头,往上方唤了唤。

“师叔!”

听见那声师叔,棉棉才想起,离焦和她们的师父离殊,是同门弟子。

离焦排在离殊下面,显然离殊更受天尊看重,所以天尊把离殊派到了灵界韶嵘宫,而离焦则派到这莽荒大陆,协助唐宫治理群兽。

关于离焦的背景,书里就只交代到这里。

想起离殊接她出天牢,听说她要到蓬莱岛服刑时瞬间僵住的脸色,然后匆匆告别,原来是因为离殊和离焦之间不太对付。

那为何雨朦到这里住下,与离焦走那么近,离殊却能忍?一次也没出现过?

太奇怪了。

“是这样吗?”雨朦仰头问道:“知棉不可以进去吗?”

棉棉随众人朝上望去。

那名叫离焦的男人,此时就站在檐下,向着他们的方向凭栏而立,对他们齐齐投来的目光,不闪不避。

听雨朦问道,原本淡抿的唇角即上扬了两分,眼角眉梢也漫开了丝丝缕缕的柔意,温煦而迷人,令人望之心神涤荡,如沐清风。

明媚的天光自檐外洒在他身上,更显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绝美似不沾染风尘。

可棉棉脸上血色却是刹那尽失,心仿佛停止了跳动。

东方持?

不,是昨晚琼星台遇见的那个小神鸟!

他张了张唇,发出低缓而清朗的声音:“这不好说,或许……”他眼波微动,不动声色地把目光往知棉身上晃过去:“知棉姑娘可试一试。”

听那声温吞的‘姑娘’,棉棉心里的猜疑更笃定了七八分。

原来昨晚的男子不是青鸠变的,而是离焦本人!

想起昨晚的情形,自己说的那些骚话,棉棉脑门一阵阵发凉。

完了,全完了。

别说爬他的床给他生孩子了,估计待会儿她就要被丢回地面伺候异兽了。

正牵着棉棉手的雨朦,感觉到掌中手指在迅速发凉,她眼底闪过异色。

回头看向棉棉,看到了一张怔忪发白的脸。

这时,楼上传来几声野兽暴躁的低鸣声,以及撞击铁笼的哐哐响,看来雪葵是真的出了大问题。

“雪葵现在脾气很暴躁,躁起来会不断喷出冰焰……”雨朦难过地看着棉棉:“你不怕冰焰,但是可能它会咬你,你敢去试试吗?”

“不可。”真德上前一步,朝雨朦义正言辞道:“小神女,恕我直言,让她进去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雪葵若是发作起来把她或其他人咬了,该由谁负责?”

说着就拉过棉棉的手腕:“立刻回甘雨堂。”

棉棉不肯走:“请将军给我一个机会,我不需要别人负责,我想去试试。”

“对!”雨朦也走过来:“发生什么事,我愿一力承担。”

真德眼睛微眯,盯住棉棉冷淡的面容,说了句:“你过来。”转身走到了一旁。

棉棉朝雨朦投了个安抚的眼神,跛着脚走了过去。

楼上男人长指一伸,拿过仙侍递来的茶盏,抬至唇边慢慢呷了一口,半阖的眼眸不动声色扫过棉棉细柔的腰下,那随着跛脚的动作而不时扭晃一下的臀部。

被茶水浸润的上唇晶莹透亮,上面的水渍被一鲜红而柔软的舌尖徐徐卷了下去。

眼波微转,视线转到了她后方,一背着药箱的男子身上。

他正与雨朦说话,但视线所向的方向,是棉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