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亲他(1 / 2)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不怕?

离焦脸上的笑意蓦然一滞,继而又一笑:“知棉姑娘不必感到丢脸,我早就知道你畏高怕黑。”

棉棉一讶,偏过头看他:“……仙君如何会知?”

听她终于没有否认,他眉眼柔了下来:“原来你忘了……读兰谷救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棉棉恍然大悟,扭回头难为情道:“……谢谢仙君当时救我,当时我真吓惨了。”

他喉结滑动,缓缓向前靠近,张臂正欲圈住她,身前女人又道。

“不过,其实我已经不那么怕高了。”她抬头看了看星空,不觉间,声音里透出怀念:“……多得有个人无条件守护我……”

男人脸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

冷冷半阖的长眸,与下垂的唇角、紧绷的下颚,构成了一张令人望之生寒的冷冽面孔。

棉棉浑然不知:“他用各种办法帮助我克服了不少,从前我连两米高的墙都不敢上,现在腾云驾雾也没问题。”

棉棉垂目看着自己的左手腕,出了会儿神,蓦然想起一事。

“对了仙君,为何您能帮我催动灵力?”

男人喉结一震,滚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多得一个人的帮助……”

棉棉向后偏脸:“谁……!”

声音刚起,身下缓慢往下滑翔的天马,突然像羽翅折断了般,头往下地垂直扎下去。

棉棉吓了一跳,紧紧扶住马背:“这是怎么了?”坠落的速度甚至在不断增加,两人的衣袍裙摆在风中缠叠在了一起,哗哗滚动翻飞。

虽不至于把现在的状况往阴谋里去想,但正常人都不可能认为这是正常情况。

“仙君!手!”

呼啸的风声将棉棉的呼喊声打散,胡乱捞过他的手紧握。

毫无效果。

“怎么操控它?”棉棉用力摇男人的手:“仙君!”

相较于她的慌乱,离焦冷静地几乎不近人情,似乎对此时的状况毫无所觉:“怎么了。”

“马飞太快了!”棉棉喊着勾住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想要找东西靠着稳住自己:“快想办法让它慢点!……!”

马突然长啸一声,以更加疯狂的速度往下冲去。

棉棉几乎哭了出来,惊恐地把脸扭到了男人的臂中:“让它停下来!求求你!”

她愈是崩溃,男人愈是施施然,脸上的冷意在逐渐消散,扬起的唇角透着阴鸷。

他低唇贴到她耳边,缓声道:“为何要停,你不是说,有人帮你克服了么……”长指抚上她的脸,触到一手的潮湿:“怎么还哭了呢……”

他似想到了什么地,把手绕到她身体四周,有礼有节地问她:“要我抱你吗……”

她没有回答,突然就扭过身紧紧抱住他,将脸完全埋入他的胸口。

举在半空的长臂滞了一滞,男人的眉眼闪现仓皇的狂喜,呼吸一促,双臂紧紧抱住怀里的姑娘。

——我害怕……

黑暗中,有一只手僵硬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凝着恐惧泪水的大眼,在他身前一尺外无助地抬了起来。

——我不要一个人跳……我做不到……

——你能抱……拉着我的手,陪我跳吗……

他用灵力将衣襟上的手轻轻推了开。

——抱歉,小仙不可。

——我克服了,请离焦上仙带我去一趟。

穿着格子长衫的短发少女,站在门口说道。松松挽起的宽大袖口中,垂着两只嫩如白藕的细长手臂,其中一只手,拿着一本厚厚的书。

她眼睛都不愿放到他这边,扭着脸冷道。

——要不是只有你能进碎尸谷,我绝对不会来求你。

离焦羽睫抖颤,半盖的眸底晃荡着一圈水光。

他搂抱的太投入,颀长的背脊都弯了下去,大手紧紧将她按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的存在。

通身泛着银光的天马,慢慢地减缓了速度,不再俯冲,如白鹧花瓣飞舞的速度,在狭长蜿蜒的天梯之间穿梭滑翔。

“你抱得真紧,快把我勒着了……”

他喃喃道,语气略显苦恼,贴在她额上的俊脸,却交错着痴迷与窃喜。

“早知你这般需要我,上马我就搂住你了……”

在他怀里一抽一搭的棉棉,已明白方才都是他故意的,心下一阵阵发寒。

就因为她没有承认她畏高?没有在一开始依附他?

这是什么等级的变态控制欲啊。

夜里她可以迎合他,白天该怎么办?

飞马已来到唐宫,却没有下去,像只旋转木马似的在上空优哉游荡,温驯地令人感觉方才的惊险只是幻觉一场。

此时离焦的心情是好地不得了。

“为了不让笨马吓着你,”骨节分明的五根长指,温柔地扣着棉棉细幼的手指,不时似有若无地揉动摩擦一下:“看来这手,是放不得了……”

见她不说话,又弯下头来,用额角轻轻顶起她低垂的脑门,一双含着丝丝缕缕柔意的星眸,仿佛能看见她似的,固执地要凑过来:“知棉姑娘,小仙说的对吗……”

棉棉脸上的泪水才刚刚干透,长睫还湿哒哒的粘在一起,嘴唇干涸发皱,看起来甚是狼狈。

而他却春风满面,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范。

棉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蓦然抬唇,亲上男人那两片柔润嫣红的唇瓣。

男人身形一滞,双瞳失焦涣散。

棉棉轻轻触着他,缓了缓,又伸直脖子往上够了够,张唇微微用力地揉吮那两瓣呆愣静止的红唇。

男人喉结一阵凌乱滑动,被当成果子般轻吮的嘴唇张开了缝,呼出了一直憋在喉咙深处的滚烫热息,低头顺着她的角度,缓缓凑下去。

可她却轻飘飘地松开了他,自他送来的唇上无声离开。

徒留那两瓣潮湿血红的唇滞在原地,空虚地张着,喘着。

他好似刚进行了什么激烈的运动,魄丽的潮红,自脖项开始蔓延了他整个耳朵,耳垂红得似能滴出血。

就连眼周皮肤也未能逃脱,如同上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比女人还要妖冶勾媚。

“仙君……”怀中女人低呼着捂住嘴:“……这是你的初吻吗?”语气里满是歉意:“你可有心上人?”

他弯唇一笑,道:“我若说有,”抬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摩挲到她的唇瓣上:“……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