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风萝——不祥之花(1 / 2)

作品:《黑莲花每晚坐等绿茶女配扒马甲

棉棉握住装满软花的袋子。

“好。”

她定定看着他,神色恬淡:“说好了,晚上不可跟着我。”

柳晏温柔嗯了一声,将她紧拥入怀:“早上我来找你……”

一片难以忽视的物体烙上了她的腹部。

棉棉僵了僵,抬目,一张写着委屈的脸不无意外地落入了眼眶。

他居然还在想着。

让他停下来是有些残忍,但她已经帮他今口了啊。

虽然她嘴太小,完成得不太理想……

这时,离殊和雨朦的气在附近出现。

“我有事找他们。”她柔声道:“你回去吧。”

高大的男人却迟迟不松手,像个小媳妇似的嘟哝:“棉棉……”唇上忽然袭来一片软香,将他下唇轻轻一吮。

他嘴唇一抖,待反应过来,怀里人已放开他,大步往外走了。

“师父!”棉棉向上空掠过人影摇手大喊:“雨朦!”

上面的人看见了她,拐弯朝这边掠来。

再回头,一身黑甲的男人已消失。

事实上他没有走,隐在暗处确定她是随离殊雨朦离开,才真正放下了心。

这时,地上一只物体引起他的注意,就在棉棉方才站立的地方。

他身形微滞,朝那边伸了伸手,草丛中的东西眨眼落到了掌心。

虎缀兰的香气从袋中飘出。

男人垂眸,沉默收好。

“棉棉从来不会丢三落四……”

脑中的灵识空间,传出一个男人低低的哂笑。

“除非是无关紧要的。”他声音轻柔,语气却是刻薄:“……说明棉棉根本不在乎你的东西。”

“即使机关算尽,装可怜,像条狗一样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男人并没有因他的话生气,嘴角漫起阴鸷的得意:“是又如何?”

他伸出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还残余着棉棉香唇触感的嘴唇,隐在帽檐下的眼睛闪现异光:“只要最终能独占她,做个小人又何妨。”

“你来找我,不正因只有我,才有办法么……”

这时,他浑身一僵,神色出现戾色,身上的黑色盔甲迅速褪去,变成了一个被一层黑膜覆盖了周身的无脸男人。

他握紧拳头,迅速转身,化作一道黑雾,朝归晏山的方向急速腾去。

唐宫,真德居所。

“收!”

随着一声吒喝,一股黑气自端坐塌上的真德身上飘出,迅速没入了桌案上的一块玉牌。

额头缀满密汗的龚老,长舒口气,收拢了法阵。

塌上的真德醒了过来,茫然地看了看面前的龚老:“龚老?你怎会在这?”

龚老拿起玉牌,正要说话,真德冲过来一把将玉牌夺回:“你敢碰他?!”

怪不得她反应激烈,她可记得龚老已变成离焦的走狗,帮着离焦恩将仇报地反过来对付她。

龚老不甚在意一笑,淡道:“将军不必紧张,老身只是想告诉将军,这玉牌中的魔,差点把你蚕食了。”

真德讶然,迅速施法检查玉牌,下一瞬玉牌即四分五裂,一股带着强大杀气的黑烟,照着真德的门面冲了过来。

真德迅猛翻身,甩出法印,把黑烟打得四散无影。

“真是魔,杂乱不纯,辨不出何物……”真德白着脸问道:“柳晏的灵呢?难道被……”

龚老哼笑两声:“老身怀疑正是柳晏在受到禁术淬炼之下,催化成魔了。”

真德浑身一僵:“柳晏成魔了……是因为禁术?可我并未炼成,连三成都未炼到。”

“须将他如今寄生的灵体找到方能确认。”龚老顿了顿,问真德:“将军最近四处奔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北帝不见了。”真德面色沉重:“榣山的风萝花也发生了异变,女帝陛下病倒,责令我寻人。”

“风萝花?”龚老雪白的眉毛一扬,饶有兴趣道:“……不就是六万年前,被榣山先帝烧掉的不祥之花吗?原来,它们还生长着?”

真德对他知道此事感到吃惊。

风萝的秘密,没多少人知道,是属于榣山的秘密。

其中被隐瞒最深的,是北帝问魈。

风萝并不是上古时期落下的星雨,是在他诞生的前一夜降下的,第二天清晨,问魈就出世了。

先帝算出风萝花是问魈的生命之花,可给他凝聚至纯的天地灵气,使他从小就拥有他人难以拥有的御灵能力。

可过了几年,突然有预言者说风萝花实际是不祥之花,会降下异世物迷惑问魈,牵制问魈一生,甚至诱他堕入魔道。

先帝遂降下三味真火,将这些花瞬间烧光。

没想到,远在太极宫的七岁小问魈,感应到了父亲在做的事,哭喊着跪求母亲和姑姑阻止父亲,紧接着便神魂溃散。

在榣山众神的齐力抢救下,好歹保住了问魈,苏醒之时,风萝峡下了场雨,被三味真火烧秃的地面,又长出了夜里焕发蓝光的紫色小野花。

不管他们承不承认,这花的确和问魈的生命存在着一定联系,即便它是不祥之花。

自此,小问魈愈发喜欢待在风萝峡,先帝和帝后不忍再蛮横逼他,并隐瞒了风萝花与他生命有关联的真相,只对问魈说,这些花,早在遥远上古便有了。

私下他们齐心合力,动用毕生修为,为他调改命盘,让他避开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