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的一面墙壁下，专门用石头砌了三十公分高的两层台阶。

尾崎红叶拿过桌子上用来审讯用的警棒将上野林嘴里的纸巾捣了出来，指着室内的台阶，酒红色的眼睛里全是冷漠，“自己咬住。”

惊恐到极点的上野林，在口腔内的异物取掉后哭着对在场的人求饶，在港黑多年的他，当然知晓背叛者的下场。他在拿港黑的资料和别的组织交易的时候心下虽有不安，但是总怀着侥幸心理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

眼泪、鼻涕和涎水沾染了一地，凉月生墨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嫌弃。

尾崎红叶挥了挥手，审讯室的值守人员过来将人压到石阶上，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按住上野林的下颌，迫使他咬住石阶突出的地方。

隔着墨镜凉月生看不清值守人员对于沾染到的人体分泌物有没有觉得恶心，不过说起来，为什么这些底层人员在楼里面也要带着墨镜啊，西装还能说是工作装，墨镜完全没必要吧。

凉月生脑海里思索着这些有的没的，眼睛依然注视着这幕杀鸡儆猴对待背叛者的大戏。

被强迫以跪着的姿势咬住石阶，尾崎红叶用以能听见破空声的力气踹向上野林的后脑勺。

咔————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骨头粉碎的清脆声音。

而颌骨被破坏彻底的上野林，则是痛苦的在地上扭动。

“还有最重要的一步。”尾崎红叶带着和歌般美丽韵律的声音响起，像是看多了这样的戏码，声音里都透露着无聊。

站在凉月生身边的中原中也，看着眼前这已经成为身份证证明一般流程，好像有一点不忍，他在刚进港黑的时候还遇见过这个中层的小领导。满脸温和的与还是新人的他打招呼，让他好好干，说港黑是很好的组织。

然后现在就因为背叛组织马上会变为一具尸体。他又想起被羊背叛的自己，怀抱着过往的恩情而不愿意伤害羊。

啧，中原中也自嘲的想到，会背叛也是笃信自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吧，真是失败啊。

听见中原中也弹舌的声音，尾崎红叶微微侧头，注视着他的表情。

在中原中也忍不住要开口问的时候，她回过了头，“中也，拿上木仓，对准这个叛徒的胸口开三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