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许还凭着惯会示弱的性情？”

台上高淋觅一曲完毕，她穿着在鼓风机下微微飘荡的白裙，双眼通红，硬生生将眼里的泪水给逼了回去，举起麦声音都是抖的。

“这曲改编献给我前段日子刚刚过世的外婆，她临终前的愿望就是我能站在我梦想中的舞台上，实现自己的梦想，现在我想告诉她，我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台上导师点点头，正欲开口，她继续软着调子道:“也许改编的不是太好，但我会竭尽所能慢慢进步的，老师们可以把缺点都说出来，我会一点点改正的。”

霖寒正想说话，她又道:“我太紧张了，但是，我真的好喜欢顾偌。”

她抬头望向第一名安静坐着的顾偌:“我好喜欢她的改编，还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但我很想和她battle一次，也好知道我和第一名的距离。”

“老师，可以吗？”她又期待地望向霖寒。

导师席一片寂静，连带着后方的学员席。

金瑭用小虎牙磨了下唇角，微眯着眼，面上一派严肃的认真，其实在座所有学员的表演她都看在眼里，是什么实力心里门清。

但这位高淋觅学员，上辈子‘有幸’合作过几回，那心机可真是一环套一环，摸不透。

况且……

“还，我真的好喜欢顾偌呢，呕～”

金瑭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嫌弃，直播间被她的反应笑到，连着打赏了好几波灵币。

她微偏头，才想看看顾偌的反应，就看到她微微笑了下，知道她前世事情的金塘，莫名被她这丝笑容吓了一跳。

下方霖寒转身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这要看顾偌同不同意了。”

她视线不经意间瞟到一边的许明圆身上，被凶凶地瞪了一眼，立刻收敛了笑容，转回身子。

“可以吗？”

这是高淋觅带着祈求意味的话语。

眼瞅着顾偌有要站起身来的趋势，金瑭心中警铃大响，难不成她还对高淋觅‘余情未了’？

这辈子还要和高淋觅一起跳楼？不死不休？

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金瑭迅速站起身，高高举起一只手示意:“老师，让我和她battle吧。”

高淋觅张了张嘴，她又微挑眉道:“不是说想要知道和第一名的距离吗？你要是知道了和第二名的距离，不就更直观地知道了和第一名的距离？”

呵，要让你知道和第一名的距离是鸿沟。

金瑭微昂头。

现场氛围剑拔弩张，充斥着一种迷之紧张感。

高淋觅不知道该怎么回，金瑭高高地俯视着她，红唇如血，浑身气质有一种全世界都匍匐在她脚下的高高在上感。

导师席霖寒发了话:“可以。”

心里涌起一阵厌恶，她视线转移，倒是看到第一名宝座上的顾偌。

她两手捧着小脸撑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瑭的背影，眼里笑意晕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