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感谢你的决定。”

方大夫严肃：“为人民服务。”

龙渊自己笑了：“方大夫真有思想境界。”

方大夫得意：“那是。”

基本上胡闹到天亮，方豁然补觉，龙渊把戍卫军都拎去出操。大家都在宿醉，歪歪扭扭站不直，龙渊领着他们绕城跑醒醒酒。一出训练场踩到一片布，蓝紫色的。龙渊没上心，随口问一句：“什么玩意儿。”

索克头痛剧烈，眨巴眼睛仔细观察：“……夜域的旗。谁扔这儿了。”

没人在意，整齐的队伍踩着就过去了。

战金鸿躲着看，气得咬牙切齿，九区一帮蛮子，看来不光是不服天权，对夜域也不在意。他还以为龙渊是对夜域忠诚呢，想用夜域旗羞辱刺激他。哪成想这家伙连夜域旗什么样都不知道！还是戍卫军！岂有此理！

龙渊朝战金鸿躲藏的方向瞥一眼，战金鸿缩了。

方豁然回家洗个澡，倒没睡觉，收拾了一下躲着龙渊跑进秘杀森林里，他要试一试新装的技能。大概能想明白，其实是吞了八级伞[天气预报]才激活的攻击技能，所以可能会很像。

他记得葛赛尔。历历在目。

方豁然平静地闭上眼，秘杀森林里不怀好意的眼睛盯着他，像盯着一块鲜美的食物，接着，天降火焰。

火海浩瀚，火浪翻卷，热气流爆出剧烈大风。方豁然一慌，立刻用春瀑，瓢泼大雨浇灭滔天烈焰，又差点淹了秘杀森林。

方豁然手忙脚乱停止技能，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拖着倚天屠龙剑的三岁孩子，完全不会用个。更惊恐的事情是，他发现，仅仅两个技能，差点完全清空了他的精力，只剩百分之一。

方豁然是真的惊了，因为技能完全清空的话在任务里就是只能等死了，再也用不出任何技能，即便是现在，也有可能走不出秘杀森林。方豁然小心翼翼地使用水池原理利用那百分之一恢复精力，恢复的速度要比平时慢一半。这情况很明显，方豁然是个治疗师，导致他即便有攻击技能，所耗精力要数倍于战士。被攻击技能用掉的精力，想恢复也比战士慢。

方豁然叹气，好吧，就知道。

呵着护着把精力给恢复起来，方豁然找了个安全地方试试冰冻。全范围冰冻技能，正好把暴雨技能降下的水全部冻住。烈度巨大的攻击技能的爽感是难以言喻的，方豁然充分理解龙渊怎么那么喜欢轰烂一切。

但是技能对于方豁然来说过于强了，他感觉自己根本驾驭不了，想中断都很难。全范围技能最鸡肋的问题是，一下全出去了极有可能连队友一起打击，这不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么。方豁然觉得要研究出来如何缩小范围，他做几个伸展运动平心静气，继续手忙脚乱研究新技能。

“你在做什么。”

方豁然循声抬头，挂着冰晶的树枝上站着火红的人影，像是冰上燃火。

燕支……

方豁然咳嗽一声：“那什么你来干嘛。”

燕支皱眉，用巨钩一划，让方豁然自己看看被技能祸害了的秘杀森林。对于整片秘杀森林来说微不足道，对于人和动物来说，足够“广袤”了。

方豁然尴尬：“我就试试。”

燕支居高临下审视方豁然。士别三日，方豁然早不是被他追着片的小新手。燕支低头看方豁然，红色的围巾在风中撩起长长的尾焰。

“你知不知道……攻击范围怎么缩小？”

燕支面色平淡：“你想让它缩小不就缩小了。”

方豁然一愣，燕支倒是没骗他，压缩力量，必须具有比技能力量更强的控制能力。

燕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托起巨大无比的钩。钩尖立在指尖，却没造成任何伤害。方豁然张着嘴鼓掌，巨钩霎时回到燕支背上，燕支有几分恼羞成怒：“你鼓掌干嘛？当我表演杂技？”

方豁然狂摇头：“不是，你的控制力太牛叉了！”

燕支抱着双臂：“你试试。”

方豁然一瞟他背上翅膀一样背着的巨钩，鬼使神差地想，这算不算刀剑类武器？他拉开控制面板，取出“指挥官”，拔剑对着巨钩一挥，燕支还没反应过来，两只巨钩拔地而起腾空悬停。

雾草巨钩算刀剑类武器啊……

燕支的脸色肉眼可见因为愤怒变得赤红，方豁然举着指挥官大叫：“对不起啊啊啊！你别生气！”

燕支狠狠抓起两把巨钩火色的身影一闪，雨燕一样，飞走了。

方豁然抽自己一嘴巴，让你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