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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公开?(1 / 2)

作品:《替身

("替身");

门重新被推开了,

宗川野走进去的时候,看到时砚正在给熟睡的温予白摆弄额角的碎发,动作轻柔又小心,

好像恐怕把人弄醒了一样。

门锁声“咔嚓”一响,

时砚动作停下,

扭头看了他一眼,

眉头微挑:“没走?”

这话说得跟赶人似的。

宗川野没说话,走到病床边,

拉着椅子坐下,时砚又回过头看了他一眼,

这次眉头皱得更紧,仿佛他不该这么沉默似的,宗川野咧嘴笑了:“怎么,

不损你难受?”

时砚眉头微动,

眼中有审视,明显看出他有话要说。

宗川野张了张嘴,

床上的人似乎在梦呓,突然不安分地哼了一声,

时砚立马转过头去看温予白,

伸手抚着她额头,

将她垂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里。

他起身的时候腿磕到了病床边缘上,

宗川野都感觉到病床震了一下,

偏偏那人犹如无所觉一般,满心满眼里都是沉睡的人。

宗川野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起身,

对时砚道:“小温醒了你跟我说一声,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宗川野也有自己的公司,

只是他不时长出面而已,平时交给朋友打理,自己做甩手掌柜,但有时候也很忙,比较重要的决议都需要他自己来。

时砚明显没把宗川野说的话当回事,连搭理都没搭理,宗川野转着半扇身子,看着时砚无动于衷,要笑不笑地道:“小温不是要见孙建民的前妻么,她醒了你告诉我,我好跟她说怎么见她。”

要见一个人还不容易?给一个联系方式不就好了?

时砚回头看他一眼,宗川野手机突然响了,他一边接手机一边跟时砚抬手示意,转身走了出去,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次是真不会回来了。

医院停车场外,宗川野难得也掐了根烟,他靠着自己那款限量版的爱车良久,才对贺彬道:“暂时先不要告诉他吧,看看再说。”

贺彬没作声,宗川野回过头看着他:“这事还谁知道?”

贺彬摇头:“只有我。”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让我查那个男人,我发现他三年前就**,住的医院就是燕城阜外医院,医院宣布死亡当天——”

“阿砚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宗川野接着他的话道。

贺彬点头。

宗川野深深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事竟然这么复杂。

如果时砚的心脏捐赠人是温予白的前男友,那她出现在时砚身边还会是巧合吗?

如果时砚知道这件事,又会怎么样?

宗川野心说这叫什么事,心里一团乱麻,他对贺彬摆手:“你上去吧。”

说完打开车门跨进驾驶座上,启动引擎扬长而去。

温予白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砚不在,陪床的是陈菲。

打了一针镇定剂,她整个人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看起来病怏怏的,没有精神气,陈菲看她醒来,赶紧接了一杯温水给她喝,温予白捧着杯子喝下,蹭了蹭嘴角问她:“时砚呢?”

陈菲回道:“时总接了一个电话出去了,让我先在这里照顾你,说他一会儿回来,让你别乱动。”

温予白喉咙滚了滚,双脚踩在脱鞋上要下床,陈菲赶忙制止她:“医生说你是过呼吸,要好好休息平复情绪,你再睡会儿吧。”

温予白问她:“几点了?”

陈菲看了看手机:“五点四十五。”

温予白起身,对她道:“你去帮我办理出院手续,我没事了,不想继续住院。”

她说完要走,陈菲赶紧去拦她:“予**,不行!能不能出院要听医生的,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工作,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养养身体不是正好吗?”

“谁说我没有工作?”温予白转身看她,眼中流露出与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的冷意,陈菲看得一怔。

温予白继续道:“试镜没有几天了,我不能一直待在医院里。”

她打开门,陈菲正要追上看,看到门窗上的身影,忽然顿住脚步,温予白猝不及防,跟门口的人撞了个正着。

时砚握住她手臂,扶稳她身子,皱眉看着她:“你想去哪?”

温予白看到是时砚,莫名觉得鼻腔一酸,她指了指时砚手腕上的表,低声道:“探望时间要过了。”

时砚一下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手臂:“跟我来。”

两个人到icu的时候,刘月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温予白戴着口罩,眼前一阵雾气,某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刘月芹就这样睡着也挺好,倘若她知道了自己儿子的死可能跟孙建民有关,想到她总是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家门,还为他沏茶,她心里该有多难过自责?

时砚站在温予白身边,目光瞥到病床上插满管子的人时,忽然感觉心脏抽痛。

那人的每一条皱纹都很清晰,岁月的痕迹腐蚀了那张脸,还有更甚于那个年纪的疲惫,都让时砚感觉到呼吸沉重。

他身子晃了晃,下意识伸手扶住床壁,温予白发现他的异样,紧张地扶住他手臂,问他:“你怎么了?”

时砚额头上都是汗,身形也有些不稳,icu里有值班的医护,见状也纷纷上前来帮忙,但那痛苦只是一阵就过去了,到了icu外面,时砚靠着墙壁,低头舒缓几次呼吸,温予白扶着他胸口,轻声问他:“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