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 章节正文阅读

76、现实主义的浪漫(1 / 2)

作品:《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其实人与人之间,有没有真爱能感觉的出来的,尤其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身上,带不带好感的,非常有分辨率。

一顿饭吃的是喜气洋洋儿的,老板娘结账的时候就挺乐呵的啊,这阿姨经常来吃饭啊,也知道这年纪的人喜欢听什么啊,做生意的要是没有个好嘴巴早就倒闭了,“大姨,这你们家孙媳妇啊,不知道的以为是孙女呢,看你们一家子出来吃饭多热闹啊。”

是啊,这就是团结,老少都在一起的出来吃个饭,到这个年纪的人了,最喜欢吃的就是团圆饭。

乐乐呵呵的,绿韭站在那里笑,笑的和和气气的,最后出去了落在后面就问冯椿生,“人会突然变化吗?”

她觉得不对劲,人不可能会突然变化的,你指望她自己想明白想清楚了,或者是觉得前面做的太逾越了所以现在醒过神来补偿你,这可能性等于负数。

所以一定有一些事情改变了一下人的想法。

看着冯椿生,冬天的雪沫子还刮着,旁边有人抱着个糖葫芦桩子叫卖,再远一点儿的街面上有卖烤红薯的,绿韭不太想往前面走,就立停在那儿。

冯椿生觉得有点冷,微微缩了一下手,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几步,“没有什么。”

“我觉得你可能做了些什么,你仔细想想呢?”

“那可能有点。”

绿韭就笑了,这就是原因呗,如果冯椿生什么都不做,那可能就说她确实冲动了,眼光不好用,瞎了眼找错人了。

可是事情的巧妙,就在于冯椿生并不是一个眼瞎的人,他这人心里也有火儿的,上次跟家里大吵一架,后面也是小吵不断,一些事情他不讲出来,但是结局他跟家里讲清楚了。

“我奶奶你们这是干什么,能不能对她好一点儿,我是要结婚的,以后是一家人的,你们现在这样对她合适吗?”

得对着我女朋友好点是不是?

一些事情他没在意,是绿韭讲的,来这边吃饭的时候,上了个补汤,贺娇然后就先给老大捞肉,然后给自己爸爸捞点肥的,然后再给自己妈妈来点汤,最后剩着一点儿,问冯椿生要不要一点儿。

冯椿生没要,他没在意,绿韭注意了,从头到尾这个汤到了有五分钟,然后就这样分配完了。

没有人问问她吃不吃,喝不喝。

其实很多菜,不是吃不饱,她也没吭声,很久之后才跟冯椿生讲这个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你每次邀请我去你们家,我很开心跟你去,每次也带东西去,哪怕我是个客人,也应该问问我喝不喝,要不要尝一尝,如果觉得我哪里不好,哪里做错事,可以直接跟我讲出来,而不是在背后一直讲我话,我不觉得我有错。”

那个汤稍微贵一点儿,她记不清谁点的了,冬天喝着是挺补的,不差那一口,也不差那口气,但是现在她就可以讲出来为自己作证,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证据。

“讲我用钱,但是他们没有给我一毛钱是不是?讲我吃东西剩下,那剩过一次你家里跟我讲不要剩我觉得可以接受可以吃完,节约粮食这个从众没有什么不对的,好的我都跟你们学,但是现在我觉得是摁着我按照你奶奶的想法走。”

“她觉得我应该勤俭节约,应该尊重孝顺她,应该过跟她一样的生活,我觉得这是在拿捏我,在找我茬却不敢直接讲出来,我之所以跟我讲什么东西都听着是因为我觉得我没听进去,我不认为跟一个老人吵架很有教养,很聪明。”

一个女孩子,撕破脸一样的跟南方家里吵架很丢身价,也损失很大。

你就是说再难听,我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的,你明示暗示的再明显,我也是没有任何情绪给你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不想谈了。

这些小事可以不用忽略,但是你如果很烦人来回絮叨的话,来回跟冯椿生讲这个事情影响他心情的话,那就不太好意思了。

绿韭很聪明,她也会找时间跟冯椿生讲一讲事实,嘴巴长出来就是用的,不是光当哑巴的是不是?

那冯椿生就要处理这个事情,老太太再电话里面讲的时候,就绷不住了。

话就讲出来了,我是要结婚过日子的,你们不用有那么多的要求,我觉得可以就是可以,我自己的生活没有要你们多付出什么,我们两个以后是最亲近的人,我孝顺家里不是代表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安排的。

以至于我女朋友你们都要安排,她一举一动就那么看不惯吗?

他觉得绿韭也有小问题,人怎么能没有缺点呢,但是这些缺点都是小缺点,他自己也有问题,也不是影响两个人的大问题。

所以为什么不能痛快一点过日子呢?

他妈妈个性他自己比较清楚,家里因为什么事情都不操心,几十年了就是这样子的,说白了就是很任性,很自我。

自己想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一个人活得是挺开心的,挺幸福的,可是如果家里老人去世了呢?

谁来继续伺候你?

绿韭慢吞吞的走着,低着头笑了笑,觉得这就是人生,听冯椿生说这些,她会觉得满意,心里面不是很甜,但是有点温热,“那如果我妈讲你话的话,我也会站出来说我妈不对。”

“阿姨脾气应该很好吧,比你好吧。”

“是的,我有点累了。”

绿韭站在路牙石上,她觉得自己妈妈脾气也还可以,伸着胳膊,冯椿生往前面看了一眼,微微蹲下来一点儿,快步往前走几步,沉甸甸的,累的不行,肯定不是很轻,主要是身高没有太大差距,背起来费力,“好了,背不动了。”

“明天要去参加祭祀吗?”

“嗯,你跟我一起去吧,你知道吧,其实我跟贺清军是亲戚,很远的那种,这时候得去走动一下,弄得挺大的。”

绿韭也不是很吃惊,单位好像都有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嗯,我不讲。”

冯椿生看她垂着眼,眼皮子上面就跟落了雪一样儿的,不是刚才喜鹊登枝的欢喜劲儿,“这是什么样儿?”

“很深沉的样儿。”

绿韭寻思你心机怪深的,大家玩这么久了,都没听见你有这关系,小伙子很低调啊,那谁的舅舅,一进单位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