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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1 / 3)

作品:《太子为何如此卑微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见到情敌了,能作诗作词,文武双全,长得还很帅,虐死了!

作死男主,大男子主义,不会怜香惜玉,等着吧!敖岚拿起怀中的凤佩,放在手心,收拢了握住。

复又打开手,定定望着那枚白润的玉石。

这是霈儿自小的随身之物。

她跟霈儿一人一块,恰好凑成一轮满月。

小时候,她总喜欢拿着自己的凰佩跟这枚凤佩摆到一处,看它们严丝合缝的拼成一轮圆月。

她以为这一对玉佩会伴他们一辈子。

熟料,在十三岁被父皇指婚后,她的凰佩给了李兄长作为定情信物。

而去往天狼国为质的霈儿,再也没有回来过。他的凤佩,落到了呼雅泽手上。

这枚凤佩落到呼雅泽手中后,他便一直戴到现在,从不摘下。

想到霈儿,敖岚眼眶发酸,她用力咬着下唇,逼迫自己稳住即将失控的情绪。

现在,因呼雅泽佩戴过的缘故,在敖岚心中,这枚凤佩也成为令她不愿多看的不洁之物了。

敖岚将它放到一边,抬首望向他,语调平静,“李兄长精忠报国却英年早逝,令人惋惜,每每提到我就为他难过,是以不愿直面,只说丢了。至于是否下葬,我就不得而知了。”

呼雅泽迫近,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他站着,比坐在榻上的她高出太多,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目光锐利,仿佛在审讯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语气压低,“你给了他凰佩,他给了你什么?”

敖岚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暗色阴影,不肯作答。

呼雅泽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仰首与他对视,笑容带了几分阴骘,“一定在书房里。”

他转身去了书房,脚步之快,敖岚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腿放到榻下。

待她忍着□□的酸疼跟到书房时,呼雅泽已拔出剑指着书架,眉间尽是戾气,“你知道,我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放过一个。”

这整间书房是霈儿的心血,是母亲华阳夫人见他爱书,为他充实起来的,三面墙上都是书架,书架上摞着满满的书,按照书类摆放的整齐有序。

只可惜霈儿还未翻阅多少,就去了天狼国为质,再也没有回来过。

而这间屋子,这么多年自始至终按照他走时的布置,分毫未动。

敖岚经常会在这里消磨大半天,翻看霈儿留下的临帖,一遍遍看霈儿爱读的书,回顾他们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她最珍重的便是这间屋子,甚至比两个孩子还要用心。

可她也深知,如果她拿出李兄长送她的纸镇和带着自画像的边塞曲,他也一定会毁了它们。

他让她两者择其一。

但无论李兄长还是霈儿,都是她生命中灿烂而又短暂的烟火,照亮过她的世界,又永远镌刻在她心中,同时又是她最不可言说的痛,她不会让他们唯一留存的念想也被人这样铲掉。

眼前执剑的男人充满杀气,与黑夜融为一体,压着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但她知道,他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人。

今晚他回来突然这样发难,定是被人添油加醋的告知她与李兄长两情相悦,想到一直戴在腰上的凤佩居然跟一个逝去的男人是一对,觉得自己受到欺骗,令他颜面扫地,所以怒不可遏。

敖岚不知该怎样才能平息他的盛怒。

她浸雾的黑眸半垂着,如染了墨。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圈灰色阴影,烛火闪了几闪,她纤瘦的身影陷入一片昏黄中,周身弥漫着孤寂与无助,像个走丢的孩童。

一个念头忽然袭入呼雅泽脑中:她一直就是这样的孤单无助,只是他从未发现!

五脏六腑犹如被人用力抓起来,揉成一团,胸腔处一片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