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小郎君(11)(2 / 2)

作品:《女配的排面(快穿)

虽然如此,四喜还是觉得愧疚,也因为这份愧疚,在不久后的将来,她依然选择救人。

正如她的小郎君所说:很多时候,你的善良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利剑罢了。

四喜还不懂,等她懂的时候,就像傅月沉一样,已经失去了。

·

清倌所,雾霭沉沉。

夜色将至的时候,老板娘的密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着玄色劲装,带墨色抹额,持雪白短匕,身法精妙轻巧,如入无人之境。

见到美人榻上小憩的霜玺后,来者揭下夜行面纱,露出一张青涩稚嫩的少年脸孔,单纯无害。

可谁又能知道,当世骇人听闻,杀人于无形的那些赏金猎人,尽是这少年的麾下。

他是赏金首领,也是傅家人。

叫明牙,是傅月沉的堂弟。

也是霜玺暗中勾结的男人。

此刻,少年用短匕挑开霜玺衣领的纽扣,好整以暇道:“姐姐,你不乖哦。”

霜玺只觉寒毛都竖了起来,她无意中救过这小变态,却没想到傅明牙的占有欲这么强烈。

事已至此,她回想那些细枝末节,几乎肯定道:“我滑胎,是不是你的手笔!”

女子美眸含怒,却不敢动弹。

少年低首,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珠,睁开眼睛道:“真聪明呀,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霜玺绝望而痛苦地闭上眼睛。

傅明牙却强迫她看向自己,自作深情承诺道:“孩子嘛,我们以后还会有的。至于姐姐的身体,明牙答应替你杀那个人,作为补偿,好不好?”

事已至此,霜玺只能屈辱地点点头,和玄临不同,眼前的少年完全不在她掌控之中。

明明都是傅家人,他和傅月沉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皎若云间月,满身的清辉,让霜玺心生自卑,几乎不敢靠近,一个却只配出现在黑暗里,给她带来恐惧。

但她却不敢将这二人放在一起做比较,因为傅明牙最讨厌这点。

哪怕只在心里想想,霜玺也有些发怵,她万分小心的,问道:“你真的能杀掉君后吗?”

杀掉扶华女帝的元配,杀掉她霜玺的弑父仇人。

“有何不敢?”少年几近疯狂地笑道:“姐姐别忘了,明牙最会用毒,我会很小心的,就像让姐姐丢掉孩子一样,无声无息间,毁掉君后。”

霜玺的心这才定下来,也如少年的愿,吻上他的唇,给够甜头。

情至深处,傅明牙透露道:“我劝姐姐,离玄临远些。”

“为何?”到底是有些感情,霜玺隐隐担忧起来。

少年见状,微愠道:“自然是因为,天启的皇后和国舅想买他的命。”

要知道,他们这些赏金猎人,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杀。

闻言,霜玺有些走神,除去傅月沉,玄临是她所遇见的男子里最合心意的,所以她才会犯蠢和四喜计较。

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她第一反应是告诉玄临。

而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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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青风寨。

暗中观察了几日后,只带着少数人马的傅月沉准备夜袭。

大概是玄临得到什么消息,临时召回大部分府中亲卫,死守东宫,只为保他周全。

这人一贯如此小心谨慎。

傅月沉摇摇头,提起系在腰间的玲珑骰子,不禁微眯眼眸。

他的视力一贯不太好,这是“钦州之役”战场上厮杀留下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很久以前,被剑气所伤。

——他最近做噩梦的频率越来越多,从前的画面零零碎碎,多少浮现在心头。

就说这双眼睛,极大可能是被他身后的长琴、确切的说是长剑所伤。不怪别人,应当是他自己,是他执意毁剑自戕时,剑灵有感,自主偏斜,只稍微伤了他眼睛。

剑乃忠贞之兵,十分护主,见青年有这种念头后,自觉尘封,化作一具木质长琴。

这便是细雪。

和四喜一样,它在等曾经骄傲明亮的人重拾道心,再度出鞘。

只是傅月沉丝毫没有拔剑的念头,辗转无数小世界,青年手中所握,皆是外边的野剑。

他对细雪有抵触情绪。

因为它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其实就像那场“钦州之役”,傅月沉作为主帅,他不仅战败,还毁了许多扶华的同袍。

让曾经的部下沦为天启奴隶。

这何尝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

有时候,傅月沉会觉得人活着,总有种苍凉的宿命感。

似牢笼般,无力挣脱。

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因为他的失误,才让细雪染满无辜之人的鲜血。

剑能有什么错呢?就像将士们能有什么错呢?错的只是他这个主人,和主帅。

心口仿佛又钝痛起来,傅月沉不忍再想,他阖眸稍缓情绪,却耳尖地听见,有人细碎的脚步声在慢慢靠近。

他大概听明白了是谁,唇角不禁绽开弧度,如水花般潋滟。

“出来吧,小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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