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学楼一点声音都没有，像是一座鬼楼，那些晚自习下课的学生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织走到楼梯间，紧握着手里的手机，在手机屏幕暗下来的那一刻，连忙又按亮。

但这部手机太老了，按键不灵，需要按好几下才有用。

她不断按着手机按键，一点点走下楼。

“沙…沙沙……”

她脚步声里好似混杂了什么怪异的声音。

像是毒蛇冰冷的鳞片摩挲过墙壁般的声音。

姜织连忙停下脚步，仔细听着附近的动静。

但在她停下后，那道诡异的声音也跟着停下了，仿佛是特意停下来不想被她发现。

姜织无助地发抖，眼眶微红，想哭的欲望涌了上来，努力克制着，加快了脚下的动作。

可是，那道声音越来越近，好似盘旋在她的头顶。

姜织踩空了一个阶梯，身体往前倾倒，像是撞到了什么，不至于身体整个摔到地上，趴坐在地上。

高度数的眼镜‘咣当’一声，不知滚落到什么地方，她眼前视线昏暗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死亡濒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啪嗒’‘啪嗒’……

是眼泪砸在地上的声音，她眼角的泪水像断线了的珍珠滴落，雾蒙蒙的眸子哭得通红，红蔷薇般色泽的唇瓣可怜兮兮地紧抿，身体哆嗦着缩在角落里，呜咽着。

“给我…痛快的死法，可以吗？”

她语气因害怕而轻颤，欲要跟鬼怪‘讨价还价’。

“嗤。”一道低沉的轻笑，落在她的头顶。

随之是一抹亮光，从手电筒里发出来的光。

姜织看不清举着手电筒的人，但听声音有些熟悉。

她试探地问：“你…是谁？”

那人将手电筒照到自己脸上，赫然出现一张病态苍白的面容，她的视线角度往上，看清了他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