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缓缓地道：“很难的。”

奴隶制倘若轻易就能废除，那他即位起那刻，早就废除了。

贵族如同一座压得人喘不上气来的大山，控制着整座主城。

他虽掌握最高统治的权力，但没有能够撼动十二长老的能力。

十二长老掌握人心，任何决策都需要通过他们的同意。

奴隶制从万年前便开始了，早已根深蒂固，他纵使是主城的国王，也无法废除。

姜织唇角轻翘，由术法驱散尘雾的天空阳光明媚灿烂，洒在她清澈明亮的眸子里，熠熠生辉。

“我会做到的。”

小黑望着太阳底下的她，指腹下意识摩挲着手臂前的鳞片，藏在墨发下的漆眸映着她的脸，仿佛刻入了心底。

恶龙嘁了一声，“一个笑容，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也就这点出息。”

小黑敛下眼底的情绪，低垂额头。

恶龙幽幽地道：“我要是喜欢一个人，就会把她吞进嘴巴里嚼碎咽下，这样她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我跟你不一样。

恶龙冷笑：“你能做我的容器，就代表我跟你是一样的，都有着这样的念头。”

小黑握紧手指，尖锐的鳞片嵌入他的掌心，眼尾生出的金纹若隐若现。

“小黑~”

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

小黑抬额，心底的阴暗悉数褪去，金纹跟着消失不见，手指缓缓地松开。

“我，在。”

晚安仙女们~